“什麼?那要是他追上去了,豈不…”
“呸呸呸”
三百和宋曉洱聽麻姑這話,都後悔死追那隻貓了。
“那,那個貓的主人,是不是被死神帶走的?”楊祈皺起眉頭問麻姑。
“每個人的死都是他自己決定的,死神只負責帶路,把他們領到往生街。”麻姑淡淡地回答道,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端著碗就回去收拾攤位了。
那個老人當時,似乎對於自己的死,一點也不痛苦。楊祈甚至大膽地猜想,老人可能早就知道自己的貓被死神附體了,不然那個正常人,看到一隻會說話的貓還能那麼淡定?
託付給楊祈,估計是想請他在死神從貓的身體裡離開的時候,為貓收屍罷了。
他正思忖著呢,突然屁股下面一空,摔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哈鵝鵝鵝鵝鵝鵝……”
三百和宋曉洱突然從剛才驚恐的氣氛裡跳脫出來,一邊把她拉回來,一邊笑出鵝叫聲。
麻姑神收攤了。
那個半透明的西裝男,站起身對著麻姑漸漸消失的背影鞠了一躬。
宋曉洱看著西裝男人瘦削的背影,好奇地問道:“你是什麼時候開始變透明的?”
“有一次,我被要求加班,快到十二點的時候我差不多改完方案了準備回家,然後就頭暈的站不起來,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然後,就這樣了。”西裝男人微微低著頭,聲音不知是虛弱還是柔和地回答她的問題。
“加班?那次工作比之前的重嗎?”宋曉洱有些不解,加班,難道比通宵做數學還累?
“嗯,我還沒畢業,是實習生,做的自然要多一些。”西裝男人微笑著回答道。
“怎麼稱呼你呢?”
“我叫江闕,今夕是何年的那個闕。”說著西裝男伸出手。
宋曉洱聽了他的自我介紹,覺得很好玩,明明和她一樣還是學生,卻好像歷盡了社會的毒打一樣。還是伸出手輕輕和他握了握。
“兄弟,你說的那棵迷,迷榖樹是吧?我們要去哪找?活人怎麼去得了往生街?”楊祈看著這倆小孩,有些頭痛。這麼個事,麻姑也真是會給他出難題。
“我有辦法帶你們去,麻煩您了哥,今天太晚了,明天有空嗎?”江闕很禮貌地回答道。
“嗯,那明天晚上,咱們還是在麻姑神的餛飩攤碰頭?”楊祈有點驚訝於他的妥帖。
“好,謝謝您。”江闕點了點頭,向三人躬了躬身子,就往回走了。
“再見。”
楊祈三人慢慢繼續往前走。
“那隻貓,咱們就先別管了,等什麼時候死神出來了,咱們在折騰。”三百開腔道,他剛才還在想,為啥貓還沒死。
“嗯,先把那個江闕要找的樹找到吧,不然天天圍著一隻貓轉也太不靠譜了。”楊祈點頭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