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呀!等掌櫃的來了,人都跑沒影兒啦!”夥計急得跳腳,想起隔壁還有別的客人,還是壓著聲音對跟上來的小廝叫道。
“是!”
另一邊,楊祈三人加快了腳步。
“走,往港口跑!”
天慢慢黑了下來,巷子裡的路燈順著他們跑的方向一盞一盞亮起。集市上的鬼怪獸神的囂叫聲也漸漸平息下來。
地上散落了很多雜物垃圾之類的東西,三人慌不擇路,不小心踩到還被絆摔了。
“大侄女,沒摔破皮吧?”
“沒事沒事,快走!”
港口邊一片寂靜,水邊高大的水塔也已經亮了。宋曉洱猛然想起守塔人是寒鴉。
“呼——累死我了。”車老闆到了港口,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地直喘粗氣。
“咱,咱們別繞彎子了,老闆你那些有攻擊性的法器借我們一用,要多少手錶我都給你帶來。”沒時間這麼談來談去的,別誤打誤撞都碰見了獸,法器的事還僵持不下。
“哎呀,我也不是不給你們,主要那些法器都藏在酒神看著的騩水河,我一個小鬼去一次都是九死一生啊。”
“哈?!老闆你逗我們呢,大老遠跑來就是為了找你要法器,豈有此理!”宋曉洱氣不打一處來地坐在地上。
“哎呀騩水河那兒的法器就別想了,吶,這個給你們,是我隨身帶著防身的,總好了吧。”車老闆委屈巴巴地掏出一個小小竹筒遞給宋曉洱。
“這是?”
“我也不知道,這是採貨路上從一個小鬼那裡弄來的,我改裝過。”
“誒?”宋曉洱把那個竹筒拿在手裡細看,竹筒上刻滿了不知名的動物圖案,掂在手裡很輕,長的有點像笛子,上面卻沒有孔。
“這是根棍子?”楊祈接過來看,一隻眼睛透過竹筒對著車老闆問道。
“別看這東西樣子簡陋,能根據遇到的獸發動攻擊,厲害著呢。”車老闆拍了一下竹筒接著說:“你們倆用完記得一定得還我啊,得罪了茶樓的主人,估計要不了得叫人收拾我,我在這衍門也算是個人物,被伙伕追著跑也太沒面子了……”
說著說著,還感情飽滿的抹了兩下眼淚。楊祈看他那樣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治好只好對他說:
“放心吧,那筏子不都還給你了嘛,這次我們一定也會盡快原物奉還的。”宋曉洱附和著猛點頭。
兩人拿到了法器加上麻姑神給的那把槍,走路都沒那麼提心吊膽的了。車老闆說是留在衍門等他們心慌,楊祈和宋曉洱把他送上了去忘川別的區的船。
“我們要去哪裡找那隻獸?”
“還是茶樓,那個燒了咱們藥方的地方。你還記不記得,當時咱們在桌子邊找藥方的時候,他和櫃檯的夥計說話,很熟的樣子。”
“楊哥,”宋曉洱停下腳步,轉身指了指他們剛才經過的,港口邊亮著的水塔,聲音有些不安:
“那個水塔,我剛才路過的時候,沒看見那個長的和寒鴉一樣的守塔人,他,該不會是跑到陽界去了吧?”
“寒鴉不在那?!”
被宋曉洱這麼一提,他本來一心想著獸血的事,思緒突然被拉了回來。如果寒鴉不在守塔回了陽界,那邵正平他們……
“先去水塔邊看看吧,咱們去了茶樓也不一定能碰到獸。”宋曉洱做決定一向比楊祈果斷,拉其起他就往亮著的水塔跑去。
天已經黑盡了,他們走到水塔邊並沒有感到上次那麼異樣。
原本那把寒鴉坐著的椅子也沒有了,水塔下面沒有門,只有水塔上方有三個錯開來的圓形小窗戶。
“這周圍什麼人也沒有,咱們還進不去。”
“要不,我用神使銅牌試試?”楊祈想起他們帶著牌子,連渡靈鶴都不來找他們的麻煩了,跟通行證似的。
他掏出銅牌,將其靠近水塔壘起來的牆。
大概是有些緊張,牌子拿反了,用雕刻著麒麟的那一邊對著磚石。楊祈剛要把牌子換一面,被宋曉洱拉住了。
那塊四四方方的磚石四邊亮起了一圈綠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