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時後。
當慕容雨晴甦醒時,她又被五花大綁綁回了書房中的座椅上。
但她身體發生的變化清晰無比,她睜眼的那一瞬間,就感受到了。
“怎麼可能……這,這怎麼可能!不會的,不會的……這不可能!”
薄暮煙冷冷地坐在了慕容雨晴的對面,靜靜地看著慕容雨晴一點點崩潰。
她的自信,她的狷狂,她的不可一世,她的不顧一切,在這一刻,顯得無比可笑,無比嘲諷,無比蒼白。
“你……你到底是誰?怎麼可能……我不信,你到底是誰?你是不是神醫一脈的人?”
薄暮煙勾了勾嘴角:“怎麼?如果我說我是神醫一脈的人,你會輸的比較舒服嗎?”
慕容雨晴怔了怔,登時說不出話來。
是啊,就算是神醫一脈,那又如何?
一直以來,慕容雨晴都認為她的毒,天下無雙,無人能解。
卻沒曾想到,眼前這個女人,不僅解了毒,而且還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輕易解了毒,甚至都沒有用藥。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面對實力極大的懸殊,慕容雨晴的驕傲被完全瓦解擊潰。
“你知道,你的問題在哪嗎?”薄暮煙清冷的聲音,在書房中驀然響起。
“在哪?”慕容雨晴急切地看向薄暮煙。
薄暮煙笑了笑,看向了窗外:“你對大自然,沒有敬畏之心。”
慕容雨晴愣了愣:“什麼意思……?”
“想要運用萬事萬物,就需要知道萬事萬物的規律,需要對萬事萬物有敬畏之心。若是一味驕傲,認為自己才是萬物的主人,那永遠理解不了自然的真諦。”
慕容雨晴怔了怔,眼神錯開了薄暮煙,低頭喃喃自語。
“敬畏之心……敬畏,敬畏之心?敬畏之心……”
薄暮煙冷淡地看了慕容雨晴一眼,便出了書房,關上了門。
葉滄瀾一臉茫然:“就這樣?”
“那你還想怎樣?”薄暮煙反問。
陸長歌笑著搖頭:“我小媳婦兒真是個狠人,殺人誅心啊。這算不算PUA?”
“算。”薄暮煙大方承認。
“我們是要把這個慕容雨晴審問出結果再走嗎?”
薄暮煙搖頭:“我覺得差不多了,慕容雨晴現在受的刺激太大,短時間內,我覺得她恢復不過來,得讓她緩緩。這個女人,就交給戰梟處理好了,看要把她關哪裡。”
戰梟點頭:“好,我處理,你們先走。”
陸長歌道:“葉滄瀾,你也得先走,你還得回去和葉辰大吵一架,再給戰凌風遞給投名狀呢。”
當日深夜,京城機場。
眾人落地,各回各家。
當薄暮煙和陸長歌一起回到雅苑公寓的時候,兩人一進門就情不自禁地癱軟在了沙發上。
在此之前,薄暮煙一直以為,在雲城的那個小公寓才有家的感覺。
可這雅苑公寓,前前後後住的時間不超過半個月,可也給了薄暮煙家的感覺。
從苗鄉回來,躺在雅苑的沙發上,薄暮煙只覺得自己回到了人間,眼前的沙發,電視,牆壁,都顯得無比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