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一諾看到鏡子頓時產生了希望,只要掀開鏡子上面的紅布。
“咳……”
這次她可以確定了,自己要活不了多久了,因為她剛才咳出了內臟碎片,肋骨更是斷了好幾根。
她喘息著,讓自己的視線稍微清醒一點,但幾乎都是徒勞的,她的眼皮都要睜不開了。
“不能暈……不能暈……”
一旦暈過去,那她絕對再也醒不來了。
她不斷給著自己心理暗示,嘗試著召喚出電鋸丟過去,掀開鏡子上面的紅布。
但電鋸剛剛拿到手上就脫力直接掉到了地上,她的手指都已經快合不攏了。
突然她感覺到院長從她口袋裡面拿走了什麼。
她口袋裡面只有一件東西——夕的匕首!
電鋸再次召喚,卻是比之前還要迷你很多,也不再出現在她手上,而是被她的嘴叼著。
鋒利電鋸劃破了她的嘴兩邊,同時也劃破了院長的手腕。
他吃痛之下,匕首掉落,被她用臂彎接住。
宛如裂口女一般的久一諾喘著粗氣,從出血量來看就知明顯命不久矣,而她周圍散佈出來的螢火蟲宛如給她送行的。
院長的手腕雖然被劃破,但是完全是無傷大雅。
他的身體快速融合,最先回來的就是被久一諾砍了無數次的頭顱。
頭顱一半都是血肉模糊,腦子彷彿一個恐怖裝飾品一般,嘴也只有一半,但是這不妨礙他露出譏諷的笑,嘲諷久一諾臨死反撲的無力。
他的手臂回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掐久一諾的脖子。
但是他還沒有來得及觸碰她,他的手臂被無形的利刃給斬斷了。
久一諾見狀忍不住唇角彎了彎,緊接著眼前一黑,劇烈的眩暈感使得她再也撐不住,往後一倒,已然昏死了過去。
她沒有倒在濺滿血的地面上,而是倒在了一個男人懷中。
男人穿著高定西裝,精緻深邃的五官顯得禁慾又矜貴,而沾染上的血跡使得他多了幾分邪性。
【啊啊啊!夕!媽媽愛你!】
【太好了,夕終於出來了!】
【他再不出來,久久真的要被打死了……嗚嗚……】
【剛才心疼死我了,久久什麼時候受過這麼重的傷啊。】
【該死的主神居然把久一諾的異能給封了,還把夕困在鏡子中,但凡他們兩個中有一個沒問題,院長都不可能這麼猖狂!】
【就是。】
【我都差點忘記了,鏡子不是被紅布蓋著嗎?夕是怎麼從鏡子裡面出來的?】
【是哦。】
【你們都忘了久一諾昏迷之前放出的螢火蟲嗎?】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