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頭下赫然是一張美麗的臉。
如果有人真的能這麼想的話,久一諾很佩服她。
因為,新娘臉上有著密密麻麻的菸頭燙傷,破壞了她原本清秀的容貌。
燙傷的圓洞之多,足以讓見到她容貌的人患上密集恐懼症。
新娘見到久一諾露出一個笑來,她的唇瓣鮮豔異常,還有未乾的血滴到繡著吉祥如意的領口處,和血色嫁衣融為一體。
新娘的聲音聽起來激動而喜悅,彷彿見到了老熟人:“你回來了?”
久一諾皺了皺眉。
她猜測新娘大概是把她當成了其他人。
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順著新娘的話說下去。
久一諾嗯了一聲:“我回來了。”
新娘:“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會一個人逃走的!你一定會回來的!我們一起……我把、我把新娘……”
她說著說著,卻是突然哭了出來,像是小孩子一樣,慢慢蹲了下來。
她蹲下時,電鋸並沒有關閉,而是“吱吱吱”的鋸開泥土地,留下深深的兩道痕跡。
“你來得太遲了!太遲了!我已經不乾淨了!你為什麼現在才回來?為什麼?為什麼不能早一點點?”
她後面的聲音越來越尖銳,甚至掩蓋了電鋸的聲音。
就在她話音剛剛落下之時,她突然朝著久一諾撲了過來。
兩把鋒利的電鋸直指久一諾的脖子和腰部。
久一諾被砍中了,那就不是她了,而是使用了偽裝大師代替。
當然,面對電鋸新娘,她根本沒有浪費卡牌的想法。
她根本沒有躲,也不後退反而引了上去,她略略低頭躲開砍向頭部的電鋸,同時左手擒住新娘的右手。
電鋸依然在發出刺耳而恐怖的吱吱吱聲,但是卻再不能朝著久一諾砍向分毫。
與此同時,久一諾匕首朝著新娘的心臟捅去。
新娘反應極快,的左手電鋸朝下劈去,想要和久一諾以傷換傷。
久一諾怎麼可能願意,剛剛準備發動異能控制新娘,就感覺她動作一頓了。
“姐姐只管攻擊無需防禦,有我在,不會讓你受傷的。”
夕的聲音傳來,平平淡淡,無波無瀾,彷彿本應如此。
久一諾心裡面微微一暖,就想別人心裡一寒,匕首以勢不可擋的趨勢刺破新娘心臟。
新娘的頭緩緩垂下,目光黯淡,彷彿失去了生機,心臟處卻沒有任何血流出來。
久一諾卻聞到了瀰漫開的血腥味。
她回頭一看,夕本來淺粉的薄唇變得蒼白,如同生病了一般。
因為有了末日那次殺死病毒本源,波及到夕的事在先,久一諾喪失了冷靜,沒有選擇去補刀新娘,而是第一時間來到夕面前。
“怎麼了?”
隨著靠近,血腥味真的變重了。
又是這種情況?
上一個世界情有可原,這個世界了?
難不成夕和鬼新娘冥婚的丈夫?所以又連結在了一起?
久一諾毫無根據的亂想,亂七八糟的就要去撕自己的衣服,給他當臨時繃帶。
“沒事沒事,”夕按住她手,他的聲音明顯比之前虛弱,溫柔卻沒有絲毫改變,他甚至還有心情勾著嘴角,安撫道,“我不會和上次一樣消失的,姐姐放心。”
她放心個錘錘!
換成正常傷口,夕肯定已經恢復了,而現在她還能聞到血腥味越來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