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不是第一次了,這護工就是愛貪小便宜。
蒙葆雙拳握緊,臉上努力擠出笑容,等護工啪的一聲關上門,她的眼睛裡面滿滿都是怨毒。
如果她有錢了,第一件事就開除這個護工。
床上的人咳嗽了一聲,似乎醒來了。
“媽,”蒙葆馬上撲到床前,“渴不渴?要不要喝水?餓嗎?她有給你吃飯嗎?”
床上的人大概四十多歲,頭髮卻全部花白了,她勉強伸出手摸了摸蒙葆的臉:“孩子啊……媽沒事,媽一切都好。你怎麼樣?腳疼不疼?”
蒙葆聞言再也忍不住,雙手埋臉痛哭起來。
面對最親近的人,誰也無法維持堅強,再小的委屈都會無限放大。
“媽,阿久了?”
這是易商醒來後的第一句話。
肖湘道:“她說她要出去一趟。”
“她應該是去找那些人了。”他不顧傷勢,爬起來就要去找久一諾。
“她怎麼那麼傻……”肖湘說著也想追出去,可是她突然意識到自己根本不知道久一諾去了哪裡。
這時,外面傳來了敲門聲,他們對視一眼,虛弱的易商去開了門,而肖湘默默躲在門後舉起了平底鍋。
開啟門後,沒有驚嚇,沒有壞人,只有一個黑髮綠瞳的少女蒼白著一張小臉站在哪裡。
“哥哥……”
久一諾的聲音都透著虛弱,易商趕緊扶住她:“怎麼了?受傷了嗎?”
久一諾搖了搖頭,她真的沒有受傷,只是被抽了幾管子血提供研究而已。
確認是久一諾後,肖湘也不躲在門後了,趕緊放下平底鍋,往外探頭:“易繁了?”
久一諾根本不敢去看肖湘:“抱歉媽媽,我……”
肖湘雖然心疼自己親生兒子,卻也沒有將這件事怪到久一諾身上,只是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項鍊一樣一顆又一顆的流下來。
肖湘擦著眼淚,努力裝出堅強的樣子道:“先進來吧。易繁的事,我們大人再想辦法。”
久一諾等肖湘說完後,才開口,雖然她很想打斷肖湘的話,但是這不禮貌:“媽媽,你聽我說完。過一段時間易繁就能回來了,你們別急。”
“過一段時間就回來了?”肖湘臉上都是不可置信。
她當然不是希望兒子回不來了,但是過幾天回來聽起來實在是太玄幻了,易商那一身血就說明了帶走易繁的人絕非善類。
肖湘焦急問道:“你是不是和他們達成了什麼交易?你賣腎了?”
久一諾搖了搖頭:“不是,我賣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