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說著,往旁邊一抓,拿出一塊乾淨的白色手帕小心翼翼的按在久一諾眼角:“眼睛是不是很疼?”
疼的,和被火灼燒一樣。
“還好。”
讓他知道自己很疼又有什麼用,只能讓他平白擔憂,不會恢復半點。
久一諾聽到夕悶笑了一聲,少年的聲音和成年人的不一樣,沒有那麼低沉沙啞,乾淨得彷彿照射在海面上的第一縷陽光:“姐姐總喜歡騙我。”
久一諾感覺夕按著手帕的手指微微用力,一絲絲清涼感從哪裡傳來,不到三秒,眼睛再也感覺不到任何不適。
“對不起,姐姐,前面我走得太急,忘了幫姐姐恢復一下。不然姐姐就不會這麼狼狽了。”
如果她在正常狀態,面對兩隻五級喪屍不說能秒殺,卻絕對不會搞得這麼狼狽,她完全可以把鴨舌帽和風衣男一起困在幻境中足足五分鐘。
五秒夠做很多事,五分鐘更是。
不過……夕從來沒有義務處處幫她,更加不需要和她說抱歉。
“應該是我說謝謝你,而不是……”
久一諾的眼睛被捂住,但是依然可以敏銳的感覺到夕的靠近,不過他的親近,相當剋制,並未有真正意義上的肢體接觸。
“姐姐,我不喜歡這三個字了,我想聽另一個三個字,可以嗎?”
另一個三個字?
呂邵天看看天看看地,看看太陽,他覺得自己就是個電燈泡。
按理他應該離遠一點,給這對狗男女一點單獨相處的空間,但是關鍵是他也不敢走遠啊,誰知道走遠了會不會又碰到什麼危險。
不過好在他這個燈泡不是最亮的,誰亮得過太陽啊?
呂邵天沒有想到的是,除了他們一人一日還有一大堆人在吃狗糧。
【嗚嗚嗚,夕來得好及時啊。英雄救美,媽媽愛了。】
【民政局我馬上搬來,請你們原地結婚!】
【還有磕天諾的邪教嗎?夕諾多香啊?求婚儀式安排上了不說,關鍵時候必須出現!】
【就我一個人還在糾結夕要的那三個字是什麼嗎?】
【這還用說,肯定是我愛你呀。】
【除了這個還有別的嗎?】
除了這個,大概……沒有別的了。
久一諾明白這一點,但是……我愛你?她愛夕嗎?
絕對不。她甚至不瞭解夕,不知道他到底多大,過去都經歷了什麼。
夕也不在意久一諾的沉默,將手帕摺好,放進口袋裡面:“我知道我們認識的時間太短了,我不逼姐姐。姐姐就當我剛才開了一個玩笑好了。”
夕轉頭看向呂邵天和“太陽”。
呂邵天一直覺得夕似乎對他某明的敵意,此刻看到夕微微眯起的眼睛,只覺得如同被毒蛇盯上了一樣,忍不住朝著“太陽”靠近了一步。
“太陽”似乎不想和呂邵天一起承受夕的注視,默默往旁邊挪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