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個房間裡的厲鬼才不知去向？”
黎向晚馬上就猜到了答案，看著龍婆婆點頭，她冷嗤一聲：“真是夠狠。”
徐甜甜在旁邊小聲問著：“姐，我怎麼聽不懂？”
“養在地下室裡的厲鬼，之所以不見蹤影，就是因為，它投胎了。”
“而且，還投胎到了那男人兒子的身上。”
黎向晚算了一下時間：“兩年前，養的小鬼，同時那個袁林的老婆懷孕……”
“也就是說，鬼胎在肚子裡懷了兩年？”
再懷下去，就不是鬼胎，是哪吒了！
龍婆婆搖頭：“不，不是兩年。”
“袁林的老婆，剛開始懷了一個男孩子，後來因為那段時間，袁林一直都讓厲鬼作惡，把得罪他的人全都給收拾了一遍，作孽太多，那肚子裡的孩子沒保住。”
“袁林把他老婆送去了鄉下，又在城裡找了個女人，給他生孩子。”
“那厲鬼投胎的，是這個女人的肚子……”
黎向晚點點頭，大概懂了，這個袁林，是一個貪圖權勢的男人。
甚至於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權勢，居然可以接受小鬼投胎到自己兒子身上。
有點噁心……
“你說的我們都知道了。”黎向晚說著，然後想了想又問著：“那棟別墅，你經常去嗎？”
“我就是在畫符篆的時候和幫他養厲鬼的時候去過幾次。”
“最近我一直都沒去過。”龍婆婆倒是老實交代。
黎向晚又想到什麼，然後拉著徐甜甜起身：“你弟弟殺人的事情，還是自首吧。”
龍婆婆被黎向晚的氣勢壓著，一直都不敢反抗。
但涉及到自己弟弟的事情，她有些為難：“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
“但……我是個普通人，我也只是想保護我唯一的弟弟。”
黎向晚薄唇抿著，良久，才說著：“你枉為玄門中人。”
“明明可以剷除世上邪祟，偏偏用這些來害人。”
“你應該知道，下輩子，你要輪為畜生道。”
龍婆婆那根菸燃盡，指間最後的一點火光滅掉時，她忽然笑了。
“我們家，最後的血脈就是我弟弟，哪怕讓我下地獄，我也認了。”
黎向晚轉眸看了眼一直都在外面偷聽的龍婆婆弟弟，沉聲道：“他觸犯了人間的法律，早晚都會有警察找上門，不想被連累，就老老實實自首。”
言罷，黎向晚拉著徐甜甜往外走，龍婆婆的弟弟手裡舉著那把沾染過血跡的鋤頭守在門口。
“你們敢報警！我殺了你們！”
黎向晚眸色凌厲，抬手一道定身符貼了過去：“自不量力。”
龍婆婆急了，連忙跑了過來：“仙姑！饒了我弟弟吧……”
龍婆婆直接跪在地上，一把年紀對著黎向晚磕頭，看著也有幾分可憐。
黎向晚看著跪在地上的龍婆婆，冷聲道：“最後問你一次，要不要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