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蛇扭了扭身子，很不喜歡黎向晚的‘摸頭殺’，不情願的挪了個地方。
陰森森的蛇眼緊盯著乾癟的無牙，冷哼一聲：“不弄死它就不錯了！”
黎向晚聳了聳肩，小蛇還挺記仇的。
“好了，現在這東西也拿回去了，你回去換翅膀吧？”
結果騰蛇卻猶豫著不肯走，似乎是想走也走不了的樣子。
“怎麼了？人間讓你流連忘返？”黎向晚笑著。
“哼！”騰蛇吐了吐信子：“要不是當初我跟閻王簽訂的契約是兩百年，你以為我不回去？”
黎向晚秀眉微挑：“這麼說來，一隻翅膀換一百年了唄？”
“嗯。”騰蛇不情願的悶聲。
“那你當時怎麼不換一隻翅膀？”黎向晚好奇。
騰蛇瞪了她一眼：“小丫頭怎麼這麼多問題。”
黎向晚笑出了聲：“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怕一隻翅膀被人笑話，所以還不如換了兩隻！”
“哼！”騰蛇直接扭過身子不去看她，只盯著那欠揍的無牙。
而此時的無牙，還是那副膨脹到要爆炸的樣子，只不過，渾身上下的嘴巴，已經沒了牙。
騰蛇晃悠到他身邊：“無牙，地府裡有的是你喜歡的陰氣戾氣，為什麼非要來人間？”
黎向晚側著身子，這騰蛇還挺上道，把自己想知道的給問了。
這無牙這種怪物，生活在地府裡面，確實是可以吸食各種陰氣戾氣，而無牙也是靠這些氣體當做食物來活下去的，好端端的放著那麼多的美食不要，非得來人間，她也挺奇怪的。
無牙晃著身子，可偏偏黎向晚的定身符讓它動彈不得，只能眨著眼。
“我已經在那昏暗不見天日的地方生活了千百年，整天都是陰氣戾氣，一點意思都沒有。”
“我也想要一些其他的氣息，我聽說人間有各種各樣的美味氣息，我當然要來看看。”
“這裡有幸福的氣息，有美滿的、驕傲的、愛情的、友情的！”
“可地府裡面，翻來覆去就那麼幾個味道，我都吃膩了！”
黎向晚緩緩點頭：“原來是啃太多饅頭，想換換米飯。”
騰蛇搖搖頭：“活該你現在這幅鬼樣子，我看你還怎麼回去！”
“我寧可死在人間，我也絕對不回去！”無牙到現在，還在死鴨子嘴硬。
說啥也不會去，反正是死也要死在人間。
黎向晚紅唇勾著：“你可別死在這，就你這一爆炸，還不得嗆的這座城市都成了廢城。”
這一肚子的戾氣怨氣鬼氣，肯定會把周遭幾座城市的厲鬼都引來。
到時候，這裡就會成為人間地獄。
“小丫頭，你準備把它怎麼辦？”騰蛇突然轉過頭，看著黎向晚。
當初就知道這丫頭不一般，它果然沒看錯人。
黎向晚往後退了兩步，看著無牙那眼瞅著要爆炸的身體。
想了想說道：“送它回去唄。”
“這種東西我可不收，我怕這些陰氣噎死我。”
她擺了擺手，再次召喚出六道輪迴路，只見那黑色光圈越來越大，隨時都能把無牙給吞噬進去。
“不行！我不能回去！”無牙掙扎著躲開那黑色光圈：“當初我們幾個一起逃出來，說好了誰先回去誰就是慫包，要給他們當一輩子墊腳石！”
“我寧可死在這，我也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