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閒低頭看著滿地掙扎的關青彥,冷哼:“只是沒想到當年的一個無心之舉,讓你在這禁忌之門裡活了這麼久,修煉禁術,禍害蒼生。”
“不!”突然,範幼薇從旁邊撲了過來,居然想要去保護關青彥。
黎向晚伸手將她拉住,秀眉擰著:“你瘋了,居然想救他?”
範幼薇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求求你們,饒了他吧。”
“他畢竟是我的夫君,如果他死了,那我也會魂飛魄散。”
黎向晚薄唇抿著,想到一個詞,斯德哥爾摩綜合徵。
難不成這女人得了這種人質病?
她對於犯罪者產生情感,甚至反過來幫助犯罪者的一種情結。
這個情感造成被害人對加害人產生好感、依賴性、甚至協助加害他人。
再想想院子裡那些殭屍和沒有魂魄的傀儡,黎向晚覺得她大概猜對了。
上百年來,範幼薇都生活在關青彥的折磨之下,一點點的把這種生活當做了全部。
“求求你們,放過他,放過他吧!”
“殺了我!如果你們非要殺掉一個的話,殺了我吧!”
她不停的跪在地上磕頭,蒼白無力的面容上透著誠懇。
關閒那邊的動作被她打斷,愣愣的看著她,似乎還沒搞明白這女人怎麼回事。
“大概是病了。”黎向晚覺得和關閒解釋,他也不懂。
於是輕輕的搖搖頭,表示自己拿這個範幼薇也沒辦法。
眼看著關青彥就要魂飛魄散,範幼薇撲過去死死的抱著他的身體。
哽咽著,哭泣著。
眼角一顆幽暗的水滴落下,黎向晚伸手接住。
鬼泣。
一個沒有靈魂的傀儡居然還能有鬼泣,實在不可多得。
最開始,所有人都覺得範幼薇是恨極了關青彥,恨不得他馬上魂飛魄散。
可,最後跪在地上求饒的,卻是範幼薇。
“不可饒恕。”關閒聽到外面那些殭屍傀儡也在痛苦的哀嚎著,臉色一沉。
“你聽聽外面那些生意,曾幾何時,這些人也是和家人生活在一起的?”
“他們也是有丈夫妻兒有父母,也是有好友的!”
“關閒沒有理會範幼薇的求情,緩緩閉上眼,繼續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