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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屠夫(一)

木質大門被李健宗推開,蘇澤跟在他的身後,酒館一層的桌子一張張緊挨著,坐滿了人。亂七八糟的聲音飄進蘇澤的耳朵,這讓他感覺十分不適“這有沒有安靜點的地方?”蘇澤問道。

“那我們就要到二層去,那裡安靜一些,只是收費會貴一點。”

蘇澤捻了捻兜裡的硬幣,點了點頭,這裡雜七雜八的聲音吵的他腦仁發痛。李健宗找來一個服務員,服務員把兩人引上了二層,順著木質結構的樓梯上去,嘈雜的聲音一下減少了很多。

每個小酒桌旁邊擺著幾張椅子,桌子與桌子之間還有著小小的隔斷。服務員把兩人領到一個空座位上,拿來了酒水單。

“今天我可算是託你的福了,來,你先點。”李健宗笑的露出滿口黃牙,把酒水單推向蘇澤。

蘇澤因為不太能喝酒,點了被蘇打水,李健宗又把服務員叫來,加上了一杯黃酒。蘇澤把黃銅硬幣遞給服務員,然後躺在座椅上說:“這生意可真火爆。”

“是啊,煤油路燈每天八點鐘熄滅,晚上也沒什麼可去的地方,再加上平日裡工作壓力大,所以晚上都聚一起去喝酒。”

“可我看著酒水可不便宜,就剛剛我們這兩杯,就要近40塊錢。”

“可不是嗎,所以你看看這四周,還是那些刀口舔血的拾荒者數量多,也就是他們最喜歡把錢花在買醉上,那些士兵和務工人員還要上班,再加上發的錢也不多,哪可能天天來這裡。”

等到服務員把酒水端上,蘇澤看向周圍,二層的每個半開放隔斷中也沒有多少空位,每個隔斷裡都坐著不少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酒杯的碰撞聲和聊天聲笑聲混雜在一起,但是由於每個位置之間都保持著間距,再加上二層總人數不多,並不顯得吵鬧。

“你看他們”李健宗指向對面的一個隔斷。

“這就是拓荒者小隊,在拓荒者工會正式註冊過的隊伍。基地中這樣的隊伍數不數勝數,小到三五個人,大到幾百上千人,有的拓荒者隊伍甚至連軍隊不敢接的活也敢去接。”

“不過越大的團隊越難運營,畢竟要養活那麼多人,絕非易事,並且拓荒者工會在小隊註冊時還有一項規定,即小隊長覺醒者和普通人的比例至少要打到一比十,覺醒者的數量最小為一,所以很多大的拓荒者團隊中覺醒者的數量甚至能達到上百人,可以說在基地中,除了那些隱藏著和混吃等死的覺醒者外,其他的覺醒者要麼加入軍隊,要麼挑選加入拓荒者團隊。”

“這麼一股強大的力量,難道不會對基地的統治和治安造成很大影響?”

“你不要太小看軍隊的力量”李健宗喝了口酒“在沒有大規模的恐厄級覺醒者出現前,他們對軍隊基本沒有什麼威脅,再說了軍隊也在招募拉攏覺醒者,軍隊能夠開出的條件也不是他們能比的。從另一個方面看,也正是有了這麼多拓荒者,臨安基地才能發展到今天。”

兩個人一邊喝一邊聊,很快杯子就見了底,“今天就先聊到這吧,時間也不早了,我們明天再說”蘇澤主動說。

“好,反正看門閒著也是閒著,現在有個人能陪我嘮嘮嗑也不錯”李健宗笑道。

兩人從酒館大門走出,李健宗朝蘇澤道別後拐向了左邊,蘇澤拿出地圖辨認了一會方向,然後奇怪地看著已經毫無蹤影的李健宗,我記得他好像走的是我們來時的路,蘇澤哭笑不得,他知道這個為老不尊的傢伙一定回到那條讓他流連忘返的街道上去了。

費了老大的周折,蘇澤終於回到了家,他洗了個澡,這才想起他前天就說要找個洗熱水澡的地方,結果自己都給忘了。

“我這腦子真是越來越不好使了”蘇澤自言自語道。

洗完澡後的他陷在沙發上發著呆,過會後他又把兜裡的錢全部倒了出來,一個個的數了一遍,賣車的7000塊經過兩天的折騰,自己的手裡只剩下了160塊錢,要不是現在吃飯都是軍營提供,自己可能還真撐不到發錢的時候了。

蘇澤把錢6枚銀白色硬幣塞在兜裡,然後拿過雙肩包,準備把百元硬幣先放包裡,可是一拉開拉鍊,幾條黃白色的嶄新香菸露了出來。

蘇澤一拍腦袋“怎麼把最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或許是前一段趕路實在太累,一鬆懈下來整個人都有些健忘,亦或許是這幾天擺放一個個家庭情緒波動太大,蘇澤早已經把那個男人用生命交代給自己的事情忘了個一乾二淨。

他從沙發上隨意拿起一件襯衫披在身上,然後拿上了包中的藍色手環,直接跑出家門,騎上了山地車直奔外城區。

“明光巷1701號謝帆”蘇澤一邊默唸一邊把車子蹬的飛快,兩天的時間,誰也說不好那些暴徒會對男人的妻女做出什麼。蘇澤努力剋制著內心的焦躁,觀察著街邊樓房上的序號。

到了,終於到了,蘇澤看著路邊的矮樓,這是處於外城區的高層樓和棚戶區的中間地帶,這裡的居民樓以簡陋的矮樓為主。

蘇澤很順著小道找到了牌子都有些不清晰的1701,敲了敲破木板製成的房門。

房門中沒有一絲動靜,甚至周圍的幾棟破舊民居里也沒有任何聲響,蘇澤又敲了幾下,看到還是沒有回應,蘇澤終於意識到出了問題。

他用藤蔓將木板打碎,大步地走進屋子,屋子裡空無一人,兩張一大一小的床上都略顯散亂,牆角的櫃子上也是一片狼藉, 像是被人洗劫過一樣。

蘇澤眯起眼,仔細觀察著房子中的線索,他先是翻開床具,仔細檢查著床單床墊,可是沒有任何發現,緊接著他趴倒在地,可是床底依舊空無一物。

不甘心的他把櫃子一一開啟,檢查著裡面的東西,可惜除了些沒用的物品之外,所有的東西都被拿走,或只剩下一個空殼。

他繞著牆壁轉了一圈,還是沒有任何標記。煩躁開始在他的內心野蠻生長,他用腳不停地在水泥地上來回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

男人用生命給自己留下的唯一線索已經斷掉,他的妻女也了無音訊。每每想到這裡,悔恨就開始在蘇澤的心中發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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