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海嶺快速跨過鐵門,跑到手術檯旁邊,小慶安詳的躺在手術檯上,他原本的淡色上衣被染成了紅色,牛海嶺掀開他的上衣,在他的腹部,只有一道很小的傷口,並且早已經自動癒合。
神色凝重的牛海嶺看著傷口周圍已經凝固住的血液,再蹲下身子,他從地上的一大灘血液中用食指沾取了一點,放到鼻尖輕嗅,應該是血沒有錯。
他繼續用手探了探小慶的鼻息,雖然微弱,但是並沒有消失。
牛海嶺掐了下小慶的胳膊,見到他毫無反應,加大了力度,直到他把小慶的胳膊掐紅腫,小慶這才痛醒,他在眼前一陣模糊過後看清了牛海嶺的身影。
小慶坐起身來,可是銬住他四肢的鎖銬迫使他再次躺下。
“怎麼回事?”小慶問道。
“我們恐怕著了那隻蟲子的道”牛海嶺面色鐵青。
“你先幫我把這些鎖銬弄開。”
牛海嶺用鋒利的護臂將鎖銬一一砸裂,小慶活動了下手腕腳腕,在牛海嶺的攙扶下從手術檯上走了下來。兩個人走過鐵門,來到牛海嶺之前所在的房間。
“我之前觀察過了,我們被困在這裡根本出不去,除非……”
“除非等那隻蟲子進來”小慶插話。
“所以我們要先找個地方藏起來,等待時機”牛海嶺道。
兩人把兩個房間環視了一週,也沒有發現有能藏人的地方,直到牛海嶺把目光投向了房間裡的那塊白布。
“我們藏在這裡”牛海嶺重新掀開白布。
小慶看到白布下的針池先是被嚇了一跳,隨後立馬明白了牛海嶺滿身的紅腫針眼由何而來。“它把你仍在這裡面了?”
“沒有,我自己下去的,它把房間的鑰匙放在裡面,我下去取了出來,才發現是把假的”牛溪嶺苦笑。
“唉,我……”
“班長你別再磨嘰了,咱倆現在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再說了,你要是死在這了,我回去怎麼跟老師和娜娜交代啊,咱們還是先躲起來,看看有沒有機會逃出去。”
小慶從手術檯上取下一塊墊板,放到坑中,兩人擠坐在墊板之上,重新將白布蓋好。
躲在白布下的小慶正在給牛海嶺療傷,保證針眼不會影響到他的行動,金光一次又一次的浮現,儘管牛海嶺身上的傷越來越輕,但是兩人的內心卻愈發的沉重起來。
安靜,還是安靜,沒有任何一絲聲音。
如果黑蟬不進來,那麼他們就沒有出去的可能,小慶舔了舔乾裂的嘴唇,他知道,如果逃不出去,兩人肯定會先被渴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