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血族並沒有這麼做。
半個月前,外出碎金城的城主府騎士與冒險者就接連遭遇血族襲擊。大多數時候,血族並不會直接殺死戰敗者,而是會注入特殊的血液毒素之後,任由他們被同伴發現,帶回城內。
血毒沒有傳染性,但是卻會讓中毒者鮮血從口鼻耳眼中滲出,嚴重時面板會呈現詭異的玫紅色,每個毛孔都在滲細密的血珠子。
被注入血毒的人會經歷一段極為痛苦的死前時光,不少人都在痛苦的掙扎中找到武器,一刀了結自己。
為數不多能夠治療血毒的藥劑師為了自身的安全,不提高昂的救治費用,只收魔藥材料費,全心全力地忙碌著,可即便如此,碎金城內每日都會有血毒發作的病人死去。
血族沒有對平民下手,任何不帶冒險者標識牌,不攜帶武器的普通人都能輕鬆外出,城主府的奴隸甚至仍在城外勞作,而不遠處便是隱匿於暗中的血族在暗中觀察著奴隸的一舉一動,場面詭異而祥和。
在出一個死一個的情況下,大量的冒險者主動拋棄標識牌,離開碎金城。
碎金城主想要阻攔,但是數量龐大的低階冒險者的怒火他不敢無視,只得同意。
如今碎金城內的冒險者協會只剩下了一些與血族有著血海深仇的血族獵人,以及一些喜歡火中取栗的狠人。
碎金城數十萬人,登記冒險者近四萬,如今卻被總人數堪堪一萬的優勢種嚇得拋棄冒險者的身份、寶貴的武器,遁逃遠方。
血族獵人們站在小屋門前,看著那些將特殊武器存放於冒險者協會,表示危險過後再取回的冒險者們頭也不回地離去,紛紛嘆了口氣。、
“老萊爾,別看了,看了只會生氣。”一個血族獵人壓低了帽簷,坐回自己的躺椅上,貫徹眼不見為淨到底。
“瞧瞧他們吧,多麼懦弱,愚蠢。放棄了武器就是放棄尊嚴,被血族如此欺凌,逃離時卻像是得到了赦免,一個個喜笑顏開!”
“他們不曾因為血族家破人亡,只是為錢而來,無需苛責。”
“可他們是人類,這是我們人類的土地!”
“往前推,碎金城應該屬於精靈。”
“你這傢伙,是要做叛徒嗎!”
“我只是在陳述事實,土地本就是無主的,誰強便屬於誰,現在血族認為自己足夠強大,因此來到了這裡,你不服氣便和我出城再殺一兩個血族,用不著鄙夷為錢奔波的冒險者們,我們的家人是家人,他們的便不是嗎!”
拳頭揮舞的勁風,命中身軀時的沉悶聲響,椅子破碎,窗戶碎裂,叫好聲,叫罵聲,勸架的吼叫,武器碰撞時的金鐵嗡鳴,全都交織在了一塊。
青年與少女看了一眼亂糟糟的血族獵人小屋,看著那些扭打在一塊的人,以及周邊不斷起鬨的人,沒有多說什麼,徑直走向了冒險者協會大廳。
以往熱鬧非凡的冒險者協會如今門可羅雀,呆在這裡的少數幾位冒險者都佩戴者明晃晃的黃金標識牌。
想要獵殺血族,秘銀冒險者已經不夠看了。
接待員走上前:“看樣子你們是從別的地方而來的冒險者…需要我告知碎金城如今所面臨的麻煩嗎?”
青年笑著搖了搖頭。
“那便好,如您所見,如今所有的委託都與獵殺血族有關,如果您有這方面的經驗,我很歡迎你們加入。”
“請幫我們登記吧。”
“先生與這位女士是否有標識牌呢,可否出示?”
閃亮發光的標識牌被青年從口袋中掏出,水晶的光澤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
“這……這…”接待員有些驚訝,“您是,水晶級的武者?失禮了!”
接待員快速取來登記簿,欣喜地詢問:“現在我就為您做資訊登記,請問您的名字是?”
“費迪納,羅耶·費迪納。”青年握緊了少女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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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段落重複建議重新整理一下,我刪減時候忘記取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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