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可能還會有其他軍團長來,也許是塔雷、尼昂的替代者,也許是其它人,當然,對你而言最重要的是……”梅列厄壓低聲音提醒,“元老院的監察官會來。”
奧卡無所謂地搖了搖頭,他對可能遭遇的事情並無顧慮,而是帶著梅列厄瞭解起了這處死死阻擋了俄偌恩近三十日的領地。
第二日黃昏時分,傳送通道下方,一個身著金絲邊銀灰長袍的人自俄偌恩來到了梅拉,代表著監察官象徵的貓頭鷹圖騰令在場的每個人為之肅然。
梅列厄本想起身離場,但卻被監察官伸手攔下。
“與對奧卡軍團長的彙報核查無關,而是需要向你們傳達一件不久前發生的大事。”
在監察官的訴說下,奧卡與梅列厄瞪大了眼睛。
這怎麼可能?
……
……
自溫蒂被關進藏品室這處禁魔房內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沒有時鐘,看不到太陽,日常起居都由被稱為希露薇的女僕長照顧,也只有從她口中,溫蒂才能知曉時日。
“吃飯時間到了,來吧,張嘴。”
從門外的女僕手中接過餐盤,諾埃爾掌權前就跟隨她的希露薇面帶微笑地將食物端到了溫蒂的面前,得體優雅,挑不出一絲毛病。
至少在有外人時,是這樣。
飯點並不能讓溫蒂估算出時間,希露薇似乎有意混淆了她對時間的概念,亦或者是出於對自己的尊重,不在她睡著時特意叫醒所導致的?
總之,溫蒂失去了對時間的概念,生活也只剩下了吃飯與睡覺。
起初,她想過絕食,然而這樣做會讓希露薇捏著自己的嘴,生硬地灌飯,在有了一次不愉快的體驗後,她改變了想法。
事已至此,隨遇而安,溫蒂是一個適應性很強的人,這樣的變故不會讓她消沉,反而激發了她的鬥志。
閒極無聊時,希露薇倒是不介意與她玩一下紙牌遊戲,用她的話來說,作為諾埃爾未來的女人,她總是要稍微瞭解一下溫蒂的愛好、習慣。
這讓溫蒂不由得冷笑,嘴上說著要讓她生孩子,但諾埃爾卻一次都沒有出現在這處禁魔房。
作為皇帝,恐嚇使臣顯然就是極限了,他顯然不可能做出更瘋狂的舉動,可笑自己居然會被嚇住。
看走眼一次就已經是恥辱了,溫蒂不會讓自己再看走眼第二次!
房間內的鈴鐺“叮鈴鈴”地響動,希露薇收走了溫蒂還在用的勺子,把飯倒在了木盤上。
雖然溫蒂現在乖巧,但她需要隨時提防這位軍團長生起不該有的念頭,在諾埃爾陛下來到前,她需要溫蒂完好無損。
沉重的大門緩緩推開,看著出現在門口的人,溫蒂一愣,她下意識檢查自己單薄的衣服是否有裸露之處——即便知道諾埃爾不會動真格,她也不想讓這個人佔一點便宜。
大門關閉前,小寂靜也擠了進來。
諾埃爾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跪坐在地上用手抓飯吃的溫蒂,樂了:“吃了睡,睡了吃,很悠哉的生活啊,溫蒂軍團長這麼忙碌,難得清閒,有什麼體會?”
“你很羨慕?”溫蒂聲音冰冷。
誰知,諾埃爾激動地一擊掌:“羨慕,當然羨慕,你問問每一個寂靜者,再問問我的好朋友,那個被你們圍起來的路禹,假如讓我選,吃喝玩樂還有女人可以是我生命的全部。”
真真正正的廢物發言,出自一位算計了自己,騙過了梅拉無數人的皇帝之口,情真意切之至,竟然讓習慣性質疑的溫蒂都無語了。
“沒有假如,你不是皇帝,根本無法維持這樣的生活,我可不認為你想成為一個乘坐大船,遠洋冒險,重啟基業的流浪皇帝。”
諾埃爾哈哈大笑:“我知道你話裡有話,但你說對了一點,就是為了享用這被所有人稱之為昏庸的一切,我才會勤勤懇懇地當這個皇帝,鞏固帝國的統治,為了放縱,我才會去搗鼓那些新奇的創意發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