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會進行的城堡花園內,路禹見到了傑弗裡,他被學派魔法師塞進了特製的破魔囚籠之中。
“我是無辜的,什麼都沒做,只是完成交易走過一個拐角就看到了屍體,真的只是這樣。”看見路禹,神情頹靡的傑弗裡眼睛中重新燃起了希望,他抓著牢籠大喊,“只是因為第一個發現了屍體,他們就指責是我乾的,可我真的沒有啊!”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參與交易會才能得到新的海圖資訊,但是路禹也不打算糾結這個。
他審視了在場每一個暗暗調動魔力的魔法師,冷哼一聲,把手中的人質給放了。
“異大陸來的傢伙,念在你不懂坎雷特學派之城的規矩,我可以勉強寬恕你的冒犯,但是,你必須留下來等待一切事情調查清楚。”
一個像是交易會舉辦者,身著白袍,妝容精緻的年輕女人走上前。
“如果調查得知你與這次暗殺並無直接關係,學派之城必然會放你離去。”
“怎麼稱呼?”路禹問。
“瓦萊麗。”
“那好,瓦萊麗女士,我只問三點。”路禹豎起一根手指,“其一,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是我的同伴傑弗裡實施了這次暗殺嗎?”
“這一點尚在調查當中。”
說話間,趕來城堡的魔法師又變多了,有些是看熱鬧,有些則是悄悄將魔力鎖定到路禹身上的隱藏執法者。
“其二,我的同伴傑弗裡有任何理由要殺死那個被害者嗎?”
“他的揹包中搜出了受害魔法師當天帶來交易會現場的珍貴素材,也是一枚少見的異化魔力生命死後凝聚的‘核’。”瓦萊麗說,“見財起意,這個理由應該說得通吧?”
“我是被陷害的,來的時候我的一個揹包已經空了,置換海圖和海況資訊榨乾了我的素材,揹包重量我能輕鬆感知到,不可能有任何物體,但是他們搜查卻硬說我揹包裡多出了一個名貴素材!”傑弗裡聲嘶力竭地辯解,生怕路禹被動搖,“你信我啊!”
“那麼就是最後一點。”路禹對傑弗裡微微點頭,示意他稍安勿躁,“來的路上我聽聞死去的魔法師也是一名六階魔法師,而且實戰經驗豐富,他的死因是胸前利器造成的致命傷。”
路禹說:“不用魔法我可以理解是不想驚動太多人,但是一個實戰經驗豐富,與我同伴同位階的魔法師會連當面發起的攻擊都防不住嗎……還有,兇器呢?你們找過了嗎,在哪?”
“他既然敢在這種場合行兇,自然已經思考過如何處理掉兇器,一個魔法師,做到這件事不難。”瓦萊麗身旁的魔法師陰惻惻地說,“不要做口舌之爭了,若非有人離他不遠,幾乎同時發現屍體,他才不會表現出驚慌失措的神色,並且主動告知發生命案。”
附和者這個說法的魔法師不少,一個個均義憤填膺地要求立刻將傑弗裡繩之以法,順便把路禹也抓起來好好審問。
沒有人提證據,證人,好似那根本不是流程的一部分。
路禹懂了。
“我的同伴不是兇手,至於誰是……你們自己調查吧,現在我要帶他走了,我還有急事。”
瓦萊麗本來還想做個和事老,讓周圍已經下定論的魔法師冷靜,但聽到路禹這番話,不禁對他也反感了起來。
“閣下似乎聽不懂我們說的話。”
“不,是你們沒聽懂我說的話,我沒有在徵詢你們的意見,算是先禮後兵。”
路禹的身影在空中拖曳出一道道殘影,眨眼間,他已經來到了破魔石製作的牢籠旁,強而有力的觸手抓住兩根欄杆使勁一撐,傑弗裡隨即從彎曲處鑽了出來。
這突然的一幕震驚了在場的所有魔法師,他們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動用魔力突襲牢籠。
明搶?
路禹給傑弗裡塞了一張卷軸,叮囑道:“順著我指的方向跑,如果遇到一堆麻煩的傢伙追你,觸發它,管用。”
“跑!”
傑弗裡看著不遠處茫茫多的魔法師,也知道自己別無選擇,一咬牙,發狠地催動魔力,掀起一陣狂風。
“犯人越獄,阻止他!”
路禹挺身而出,藉助自己的煤球軀殼擋下了數道直指傑弗裡的魔法,他的觸手不斷揮動,召喚儀式已然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