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望舒也是一驚,月兒正是她的小名,除了師父和師孃以及島上的僕役,應該是沒有多少人知道了。
“你也不用驚訝,我和你師父乃是好友,他這些年喝的酒,幾乎都是我送去的。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只不過那個時候,你還在牙牙學語,不記得也很正常!”
能成為江南首富,天下最大的地商,花如令自然有其人脈在。
東海的青蓮劍仙李太白就是花如令的好友之一。
聽花如令這麼說,柳望舒也是行禮道,“見過老先生!”
“果然就如楊大人所寫,‘江山代有才人出啊!’兩個不到三十歲的洞玄境,這等資質實在是千古罕見啊!”
“花老先生謬讚了!不過是運氣好了些!”
簡單客套之後,楊清源便直入正題,“今日來,楊某乃是有事相詢,還請花老先生屏退左右。”
楊清源也不客氣,現在的他,不僅僅是花滿樓的朋友,更是代表朝廷和天子的一州黜陟使。
花如令見楊清源的神色,也不多說,直接便讓一旁的下人暫時退下。
“本官此次前來,乃是有要事相詢!”
“楊大人是為了軍餉丟失一事來的吧!”
楊清源完全沒有因為花如令知道此事而感到意外,這件事情朝廷雖然在盡力封鎖訊息,但是對於花如令這位江南首富來說,這卻算不得什麼機密之事。
“花老先生知道此事,那也就不用在下多費口舌了,想必已然知曉我來的目的了!”
“在這越州,有能力從三千神武軍手下劫走餉銀的,沒有幾家,而在劫走之後,還能讓人查不到餉銀蹤跡的,便只有我們花家和金錢幫了!”
“不錯!在下就是為了此事而來的!”
花如令苦笑一聲,“但是我現在無法自證清白……”
這件事情花如令早就思慮過,確實目前沒有任何證據指向花家或是金錢幫,但是同樣的,花家和金錢幫也沒有任何的證據可以證明自己沒拿這八百萬兩。
在花如令說話之時,楊清源看似隨意,實則正在觀察花如令的一舉一動,甚至連花如令的心跳、呼吸,楊清源都在默默關注。
但就花如令的表現來看,不像是在說謊。
“不過,但花家可以幫朝廷暫時解決問題。”
花如令開口道,“花家別的沒有,錢還是用的,雖然八百萬兩這個數字不小,但是花家生意上的夥伴也不少,十日之內,花家可以湊出六百萬兩,願借於朝廷,渡過難關。”
八百萬兩,朝廷不是沒有,但是要在短時間內湊出八百萬兩現銀,也確實不容易。
朝廷的庫銀每一筆都經過戶部和內閣的精準核算,自有其用途,整個江南諸州一時之間也不可能找到八百萬兩的現銀。北地和中原倒是有,但是運輸又是大問題。
八百萬兩餉銀的押送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特別是在剛丟了八百萬兩的情況下,朝廷更是謹慎。
朝廷此刻也不可能將所有的寶都壓在楊清源身上。
楊清源一行自然是追查此桉,而內閣也在籌措第二個八百萬兩。
當下花如令此舉,可解朝廷燃眉之急。
花家雖然沒法自證清白,但是他們可以選擇鼎力相助。
“花老先生,有此義舉,實在是社稷之福,楊某代邊境的神武軍將士感謝花老先生大義!”
“楊大人客氣了!花某也是大周子民,不過是儘自己的一份綿薄之力而已。”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再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楊清源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再行一禮。
“那就多謝老先生高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