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先生,你怎麼親自回來了!”
宋惠父前日才剛剛離去,如今又匆匆趕回。
對於宋惠父,楊清源一向是尊敬的,不僅僅是其仵作檢驗的技術,還有其為人品行,都是楊清源所景仰的。
“我聽劍寒說了事情經過,你所問之事,我也沒有太多經驗,所以才趕回來,想要親自動手操作。”
楊清源面露好奇之色,“難道宋先生也沒有試過。”
宋惠父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我是在書中看到過大人信中所言的蒸骨驗屍之法,自己只用過一次,掌握得並不熟練。”
“此法需將屍體骸骨洗淨,以細麻繩串之,按次序擺放於竹蓆之上。挖出一個地窖,長五尺、寬三尺、深兩尺,於其中堆放炭火。”
“直至地窖四壁通紅,除去炭火,潑入好酒二升、酸醋五升,乘著地窖裡升起的熱氣之機,把屍骨放入地窖之中,蓋之以草蓆,蒸一個時辰。”
“後取出屍骨,放在明亮處,迎旭日之光,開紅油之傘。”
楊清源給宋惠父的信中,只說到了以醋酒蒸之,沒有詳細的方法和劑量。
“不知道焦屍是否會對蒸骨法的結果產生影響。”
宋惠父搖了搖頭,“我雖沒有試過,但多半不會,人之骸骨不懼烈火,焦屍外部被皮肉所裹,不會影響其中骨骸。”
宋惠父雖然已經煉氣大成,但是相比楊清源、葉劍寒之***力和體力上都大有不如,連夜的趕路,讓宋惠父的精神狀態有些萎靡。
楊清源看宋惠父的精神有些疲憊,開口道,“宋先生要不要先休息片刻。”
宋惠父笑著搖了搖頭,“大人可不要將我當成老朽,雖然不如你們這些武道高手,但是我連夜辦案還是沒什麼問題,抓緊時間驗屍吧!”
“好!”
說完幾人便起身,前往停屍房。
宋惠父在對焦屍進行檢驗之後,便將一眾察豪司中人,將焦屍身上的大部分焦肉剔去,只餘白骨。
與此同時進行的,是對坑窖的挖掘,一個長五尺、寬三尺、深兩尺,對於普通人要花上不少時間,但是對於大理寺中一眾習武的捕快來說,只是小菜一碟。
甚至對於楊清源這樣,對真元掌控到極致的元化境來說,一掌就能打出一個相差彷彿的坑窖來。
不消一刻鐘,坑窖已經挖掘完成了,開始以炭火燒之。
大概半個時辰後,坑窖已經被燒得通紅,楊清源站坑窖之旁,掌心真元一攝,將其中的炭火取出。
宋惠父見狀,立時命人將清洗完畢的文破軍骸骨,以草蓆裝之,置於坑窖之中。
隨後將提早量好的酒與醋,倒入了坑窖之中。
京兆府中。
“童大人,不知小兒的屍身何在!?如今案情拖延,本官想先領回小兒的屍身下葬!”
看著一臉悲慼的文頡,童謹言可以確認,昨天的幾個黑衣人應該就是他的人。
這麼長時間,文頡都沒有來討還屍骸,結果昨晚京兆府一出事就來了!誰會信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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