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
XZ東區,所有的人都抬頭看天,今天的雪為什麼那麼早,那麼大。有人猜想是,由於末日,沒有了溫室效應,雪理所當然的會提前下。而且這個冬天會比末日前更加寒冷,更加難熬。
李傑、張九虎、老沛公幾乎同時暫停了所有外出活動,有餘糧的窩冬,沒有餘糧的……沒事,還可以吃別的,比如李啟國看著鍋裡的肉,舔舔嘴唇。
……
大雪足足下了一個星期,而且下的始料未及,所以吳老師讓所有人都窩在村委會里,吳小明冒著大雪檢查幾個路口,確定沒有可以透過的路口後,就天天窩在屋裡和劉立晨沈輝光打牌。沈輝光也把車上的電池拿下來暫用室內照明,反正房車現在也用不上。
曹平也被搬進村委會的辦公室,平靜的睡在辦公桌上,一點要醒的痕跡都沒有,但是好訊息是,已經基本確定他不會變喪屍了,因為要變早變了。陳小小還是堅持的守在曹平身邊,給他揉搓身體,防止凍傷。
篝火已經搬到室內,在一個大鐵桶裡燃燒著,還從村子裡找到煤球,久居城市的人,已經不認識這種東西,吳老師也奇怪現在2038年了,居然還有人燒煤。不過煤耐燒而且溫度也平穩,可以做飯,不做飯時還可以保溫。
張雨眉拿出睡衣時,大家都說及時,但是看著一屋子的卡通睡衣,就連吳老師也穿著一件印著熊貓的睡衣,所有人都笑了,非常開心的笑。
雪下了足有近一米後才停下來,空氣已經接近零度,十月份都還過去啊。村裡的井已經開始上凍,吳老師把水桶放下去,上面的繩子綁著一個大木片,豌豆好奇的問原因,吳老師開心的講解到:“因為啊,水會在零度時結冰,時間長了,冰層會越來越厚,到那時候我們就吃不了水了。那我為什麼這樣做呢,孩子……來,你看,木片是不是會因為風的作用而晃動繩子啊?同樣的,繩子也會晃動下面的水桶,對吧?這樣水桶一直攪拌著井水,就不會結冰了,懂嗎?”豌豆還是滿臉疑惑的看著吳老師,但是吳老師的氣場十足,豌豆不敢搖頭,所以直點頭,表示懂了。吳老師哈哈哈一笑,當然看出豌豆不懂,所以摸著豌豆的頭髮,接著說道:“還記得老師給你說過什麼嗎?小孩應該離井……怎麼樣?”
豌豆舉起手,興奮的說:“遠一點。”這個豌豆知道,所以說的聲音極大。
吳老師摸著豌豆的頭髮,帶著他走開了。
……
曹平慢慢甦醒過來,他聽著周圍的歡笑,他聽出有張雨眉的聲音、劉立晨的聲音、沈麗的聲音……幾乎所有人的笑聲,但是曹平想自己看,卻什麼也看不到,因為他睜不開眼睛,但是所有的聲音都清晰的聽到。
為什麼沒有陳小小的聲音?她在哪?
“大家為什麼在笑?為什麼沒有人理我,我為什麼不能動?綁住我了嗎?小小……小小……你在哪?我好害怕。我什麼都看不到,是瞎了嗎……應該不是,我能感受套忽明忽暗的紅色,是眼皮睜不開嗎?為什麼睜不開?連手指也動不了?不對……我的手指呢?我的腿呢?為什麼感覺不到?我又在做夢嗎?”
曹平覺得自己在做夢,感覺不到手和腳,自己又要夢到以前的那個環保工人了嗎?他又要啃咬自己的臉嗎?
曹平不由想起末日剛爆發時做的夢,和現在一樣,沒有手腳,只有一個頭,還被一個環衛工人抱著啃咬,但是現在感覺和夢一點不一樣,因為他有著清晰的思路,這是和夢的天馬行空不一樣的。
突然,曹平聽到陳小小的聲音:“平啊,舒服嗎?舒服你就睜開眼睛啊。你已經睡了快十天了?再不醒過來,劉立晨就把你的午餐肉罐頭吃完了,你聞聞,我們都在吃牛肉罐頭拌米飯,這不是你最愛吃的嗎?你起來吃一點啊。對了,今天那是中秋節啊,我想我爸媽了,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當初,不想我爸媽給我安排婚姻,所以一氣之下就跑出來了。沒想到遇到末日。現在我好後悔,我現在特別想聽我爸爸嘮叨,在我媽媽懷裡撒嬌。可惜……你還不知道吧,其實我以前是騙你的,我不是什麼山溝溝出來的女孩,我爸爸是XZ空軍政委,我媽是XZ國土局局長,想不到吧,其實我是個富家女,呵呵……你是不是覺得自己賺到了……可是那又怎麼樣,現在是末日了。我現在什麼都不是。現在我只有你了,平,你醒過來吧!”
曹平以前就很奇怪陳小小的舉止和面板絕對不是一個普通家庭女孩該有的,但是並沒有多想,想不到居然背景那麼大,但是……現在是末日,原本高不可攀的女孩現在也落到自己手裡了,想想還有點小激動,自己欺負過富家女。
“小小……趕緊過來吃點吧。一會涼了,就算你沒胃口,你也得替曹平吃點,午餐肉罐頭拌飯啊,你再不來,劉立晨就吃完了。”張雨眉的聲音傳來。
陳小小又幫曹平揉搓了一會手,嘆了口氣,平靜的走到一個辦公桌前,吃起飯來。雖然真的很香,但是小小卻一點也不想吃,如果不是為了更好的照顧曹平,她一點都不想吃。
“別走,小小,別走,再陪我一會,我一個人躺在這好無助……”曹平聽著陳小小一點點的離開自己,突然看到一絲害怕,他怕陳小小也放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