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也是搖搖頭,“以我看來,執政官大人估計早就對此有了謀劃。而且據我所瞭解伊麗莎白女皇的身體堪憂啊!”
說著,他朝向身旁的格里斯艾倫。
格里斯艾倫微微皺眉,“怎麼說?”
“俄國皇室宮廷之中的醫生有我們的人,經他的一番瞭解,伊麗莎白女皇的病可並不是什麼簡單的病症。”
“單單是有腎結石就夠令她頭疼的了,況且伊麗莎白女皇操勞國事幾乎是日夜連轉,按照我們執政官閣下的那句話來說,那便是事多食少而無眠,命不久矣!”
“你是說俄國政局會有變動?”格里斯艾倫眉頭緊皺,眉心幾乎蹙成了一團。
“不是我說皇室有變動,而是俄國皇室變動在即,之所以伊麗莎白女皇這麼想要一個子嗣,難道不正是因為她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嗎?”
“個人最清楚個人的身體狀況,伊麗莎白女皇很明顯是知道自己的命並不長久,她在為她的以後做打算。”
“羅曼諾夫王朝絕對不能在她的手裡衰敗下去,所以她才這麼急切的給皇儲妃找一個情夫!”
“什麼情夫,說的那麼難聽。”格里斯艾倫尷尬異常。”
“不是嗎?”約翰的話雖然說的粗俗,可確實是事實。
可以說伊麗莎白女皇實行的是借種計劃,只要這次葉卡捷琳娜生產之後彼得皇儲也確認那個孩子是他的,那麼這個孩子便有繼承羅曼諾夫王朝的血統。
當然這是從法律以及宗族和宗教意義上的。
具體這個孩子究竟有沒有彼得皇儲的血統,卻並不是那麼重要。
約翰同樣臉色有些沉重,“艾倫大人,與其現在想這些有的沒的,不如提前做規劃。”
“彼得皇儲想必知道了一些內幕,畢竟俄國皇宮之中看似密不透風,實則像是篩子一樣,各種資訊都有流出。”
“各國使節、宮廷侍女侍從,那些貴族大臣無不都是這篩子中的孔,即使伊麗莎白女皇再怎麼遮掩,有些事情也會露出去的。”
“而我們所做的事情,想要別人不知道,估計也很難。”
格里斯艾倫渾身一震,“那個莊園的事還有多少人知道?”
約翰陰惻惻的說道:“即使我將部分人送到白鐵王國,剩下一批人直接滅口,可是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些事情難免不會被一些有心人挖出來。”
“艾倫達人自認為伊麗莎白女皇不知情嗎!”
格里斯艾倫臉上一陣糾結,確實,想要在俄國聖彼得堡瞞過伊麗莎白女皇,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這件事情的開頭就是伊莎白女皇一手主導的,她又怎能不清楚這一切呢。
約翰想了想,斟酌了一番,才說道:“艾倫大人,未雨綢繆的事情,咱們要先做,一旦彼得皇儲上位,那結果可真是不堪設想。”
格里斯艾倫陡然一個激靈,“怎麼說?”
現如今格里斯艾倫他是陷入了父親與丈夫焦躁情緒之中,還沒有完全恢復平常心。
這也是為什麼曾雲風將約翰派來給他做副手的原因。
即使在職務上約翰算不上格里斯艾倫的副手,可是在白鐵王國內部卻是這樣劃分的。
在關鍵時刻,尤其負責人在情緒和狀態完全不對的時候,副手們有權利否決負責人的決策。
這也是對負責人的一個制約,防止他們熱血上頭做出錯事,造成難以挽回的後果。
約翰分析道:“我聽巴迪大人說過,在非洲大陸上,一旦雄獅接掌了獅群,雄獅就會殺死曾經母獅誕下的小獅子,就是以確保自己的血脈。”
格里斯艾倫悚然一驚,看著約翰幽深的眼神,他神情開始鎮定下來,並且變得有些深沉。
“你想怎麼做?想要我怎麼做?”
約翰勾了勾嘴角,“白鐵王國向來不是什麼良善國家,執政官大人將我們派來聖彼得堡,可不是專程給他們送禮物來的。”
“你想攪亂俄國的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