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瑪麗婭覺得這種事情很有趣。欺負一個名聲卓著的人,他還不能還手這太有意思了。
曾經她印象中的羅耶史密斯是那樣的兇殘霸道,不講道理,甚至傳說中的羅耶史密斯還是惡魔的代名詞之一。
可是在真正的接觸了這位羅耶史密斯之後,瑪麗亞發現他是一個謹慎,多疑但是又充滿了內心情感的一個男人。
他有時候會不忍,有時候卻又異常的殘酷。
在他的身上,瑪麗亞能找到很多君主的特性,同時又能找到很多吟遊詩人口中英雄的屬性。
但她也找到一些地痞無賴的秉性,瑪麗亞不知道該怎麼描述這位白鐵王國的執政官,可是到目前為止,她對這位未來丈夫的印象還保持在良好狀態。
最起碼,他並沒有自己想象中那些海盜的惡劣行徑以及渾身臭烘烘的,更沒有嗜色如命,巴不得立刻佔有自己。
這種若即若離的感覺讓瑪麗亞覺得很新鮮,也很好玩,對,就是很好玩。
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她的世界原本就那麼大。
除了去她親戚家走走親戚之外,她大多數的日子都是在西班牙馬德里的王宮裡。
說枯燥吧,也並不枯燥,但是若是比起外面那些可以到處自由流動的平民而言,她的生活幾乎是多點一線的。
她的人生也就是在幾個點的莊園之間來回的打轉,多數在路途之中也是坐著封閉的馬車,而不是像波哥大一樣,她可以像一個小鳥一樣到處看看走走,甚至鬧出一些動靜來。
波哥大的這座城市在瑪麗亞看來是一個非常有趣的城市。
這裡有著她在西班牙馬德里從來未曾見過的東西。
街道上甚至有女巫,就是那些臉上畫著各種花紋,嘴中唸唸有詞,販賣各種各樣亂七八糟不知道是什麼藥物的女巫。
也許在別的城市,這些人早已經被抓起來綁在十字架上活活烤死了,但是在這座城市,不僅是女巫,甚至連東方的道士瑪麗亞都見過一些。
他們搖著鈴鐺,掛著旗幡,說是給人算命,那是瑪麗婭見過最好笑的一幕,瑪麗亞甚至笑到如今,也總是在她腦子裡展現。
她就曾經見過一個道士用西班牙語給一個黑人看面相,並且說他印堂發黑。
黑人一臉懵,那位道士也是一臉懵,不過他好像處理手段非常的有意思。
在瑪莉亞看來,印堂發黑這個西班牙語在他說出來後聽起來是那麼的古怪,而對面的那位黑人同樣是一臉的古怪,可是經過了道士一通胡扯亂扯之後,那位黑人小哥滿臉都是惶恐,最後再掏了一筆錢之後,帶了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離開了那個攤子。
不過在瑪麗亞公主看得正起興的時候,不一會一隊士兵氣勢洶洶的抄了那個傢伙的攤子,並把那個穿著奇裝異服所謂道士的傢伙給抓走了。
據瑪麗亞身邊的護衛衛士說,那個傢伙是個騙子,而且他喜歡賣假藥。
瑪麗亞每想到這裡,瑪莉亞就覺得這個城市太有意思了。
每天這個城市都會誕生不同的新事物,同樣也可以也會有各種荒誕的事。
這座城市,瑪麗亞眼睜睜的見著他一點兒的一點兒變大,一點兒一點兒的變得更加繁華。
雖然這裡的繁華程度比不上馬德里,也更沒有那麼多穿著各種名貴服飾的貴族在路上來來回回,但是這裡更具生活氣和煙火氣,最少這裡的人們看起來更加的簡單。
而像這種騙子,一旦被抓了之後,少不得要發配到某個地方去挖礦,這幾乎已經是約定俗成最低的懲罰了,而且也是白鐵王國現如今用的最多的一種懲罰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