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咱們從山東一路打過來,吃了多少苦,死了多少兄弟,這都到了大都城居然這也不讓,那也不讓!”
“唉,軍法如山哪!咱們可不是當初,這是吳王的軍隊,所有人都要聽他的。”
“你剛才沒聽到?都說了是吳王的軍令,誰敢觸這個黴頭,嫌死的不夠快。”
“吳王,他清高,他自己根本不缺這點錢,可是我們當兵吃糧的可就是圖這個,眼看著眼前這麼大一坨肥肉。卻吃不到嘴裡,這怎麼辦?”
旁邊一個軍侯卻是笑眯眯地湊到旁邊這位軍卒的命面前說:“好,別急,兄弟我有辦法,所謂法不責眾,拉著原先丐幫義軍的人一起幹,再說了,大都城這麼大,這些軍法官就是有再大的能耐,能管得住幾個人?”
“明目張膽,咱們不可以,可是暗中完全沒問題,到時候搶點兒小錢,存點兒東西回家娶媳婦兒多好。”
“我看,大都城這一仗打完之後,沒有什麼大仗可打了,就算有,咱們這些步兵估計也撈不著菜吃,還不如就守在大都城逍遙快活,多好!”
整個城池之中,有如此想法的軍兵不在少數,大軍擴充非常的快,同樣也帶來了人員的良莠不齊。
曾雲風對軍隊的控制其實還是非常鬆散,尤其是對各個義軍部屬,張士誠也好,劉福通也好,又或者朱元璋也好。
他們手底下的兵馬其實並不完全都聽曾雲風的調動,最起碼軍務就沒辦法層層下達,層層劃分。
義軍之中贊畫出的作戰計劃很多都執行不到位,這也沒辦法,這些義軍很多都是他們本人拉起來的,就算是經過的整編和改編,可是人員在不斷傷亡,退下來的很多,補充進來的也多。
而且仗一直在打,根本沒有停,所帶來的問題是這些兵很多都是驕兵悍將,同樣有些已經熬成了兵油子。
如果單單從作戰方面說,這些老兵或者兵油子可能稍微有點益處,可是曾雲風要的可不是這樣鬆散的部隊。
這樣鬆散的隊伍打順風仗完全沒問題,萬一到了到了艱苦卓絕的消耗戰或者拉鋸戰,這些隊伍很有可能當場崩潰。
第二日,大都城南門圍了一大堆的人,人群圍得是裡三層外三層。
南門城門口更是跪著接近兩百人,眾多百姓被義軍隔在圈外。
軍法官在上面朗讀者這些軍事的罪行。“王芳,劉定,柴錄成.....以上共計二百五十一人,違反四斬令,在城中劫掠、燒殺、縱火,依令著立即處斬!”
說著軍法官冷冰冰地看著跪在面前的眾多軍士。
有人哭嚎道:“吳王殿下,我是一時糊塗一時糊塗!”
“吳王饒命啊!”
“饒命啊!”
其中一人用頭磕著地面,磕得嘣嘣響,而自己的腦門兒上都是血跡。
另外的人也有強撐的,“不要哭,不許哭,哭了這位吳王也不會心軟的,不就是搶幾個錢嗎!我們立了這麼多功,嬴無垢他是在卸磨殺驢,我不服!”他一邊說著,可一邊卻喘著氣,汗水已經從他的額頭留下,說不怕是假的,軍中之人,哪有不怕死的。
只不過這種窩囊的死法很是讓人不齒,外面的百姓看到這一幕,都是抿著嘴,不敢笑,更是也不敢喊。
對於義軍在他們這些百姓的認知裡,這些人都是叛軍,叛軍縱兵劫掠在他們看來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而且他們本人也不是受害人,根本毫無感覺。只是冷漠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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