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冰冷的水狠狠澆在王一凡的臉上,將他從方才的昏迷中激醒過來。(
眼前是一個漆黑陰森的地下室,只有一盞昏暗的吊燈在頭上亮著,周圍的牆壁上滿是青苔和淺淺的水漬,空氣中瀰漫著難聞的**氣息,看起來這裡已經很久沒有被人用過了。
他晃著溼漉漉的頭,被水珠打得模糊一片的眼前花花一片,慢慢感覺到自己被繩子和手銬綁在一張結實的凳子上,雙手被用力綁在背後,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剝得精光,刺骨的寒意從空氣中和剛才冰冷的水中傳了過來,讓他情不自禁的顫抖起來。
“歡迎你從噩夢中醒來!”耳旁一個陰森的聲音猛地響起,定睛一看,卻是那個衣冠楚楚卻又陰鷙無比的斯塔克斯。
秦瀾則無聲無息的倒在地下室的水磨石地面上,生死未卜。
一個面目粗獷的黑人慢慢將用來澆醒他的水桶放在地下,一手揪起他的頭髮,將他的臉抬了起來。
“看起來,我們現在要玩一個新遊戲了,王先生!”斯塔克斯陰森的笑著,緩緩走到了王一凡的面前:“將你們這次用來炒作股價的瑞士銀行賬戶和密碼,老老實實的給我說出來!”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王一凡冷冷的回答。
“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斯塔克斯惡狠狠地說:“別以為我不知道,這麼大一筆資金,要轉入到香港的聯交所來,不透過瑞士銀行的賬戶是不可能的。既然你不說,我就要給你找點樂子了,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正在這時,地下的秦瀾已經悠悠醒轉,看到眼前的這一幕,驚呼道:“別傷害他!你們要什麼,我都給你們……”
斯塔克斯回頭看了看她,無奈地搖了搖頭:“可惜啊,華夏的外匯管制異常嚴格,就算是你想從賬上劃給我,這麼大的一筆錢,我也很難轉得走……”
他招手對一旁的黑人做了手勢,這個黑人點頭舉著一根皮鞭走了上來。
這根皮鞭卻比秦瀾剛才鞭笞的那一根要粗實了許多,如小孩拳頭般粗細的鞭身通體烏黑,尖端處隱隱還泛著些金屬的光澤。
他用力舒展胳膊,舞起手中的鞭子,在空中如爆慄般響了一下後,猛地抽到了王一凡的胸口上。
一陣肌肉撕裂般的強烈痛感激得王一凡猛嚎了一聲,渾身上下劇烈顫抖著,赤裸的胸口處立刻就添了一道鮮紅色的長長血痕,皮開肉綻的傷口處慘不忍睹,鮮血從微微發白的肌肉上緩緩滲出。
王一凡的臉色痛得煞白,忍不住用力掙扎了起來。
“之前我聽說,就在亞洲的新加坡,為了震懾犯罪,當地的政府定了一條嚴厲的刑罰,那就是鞭刑!聽說普通人一次最多隻能挨兩鞭,否則就有喪命的危險,不過如果倒黴被法院多判了幾鞭,那就得老老實實養好傷後再受鞭刑,這種滋味可不好受啊!”
斯塔克斯滿臉調侃地在王一凡身旁踱著步子,若無其事的老臉上不時閃現出幾分兇狠的表情。
看著王一凡胸口處那道醒目的傷痕,他厲聲問道:“快把賬戶和密碼說出來!”
王一凡痛極反笑,笑聲中充滿了嘲諷和輕蔑:“你以為我是傻子?只要現在我一說出來,你馬上就會將我們全部就地解決了。不過斯塔克斯,別看你現在這個耀武揚威的樣子,我敢說你很快就會得到報應,你一定會死得比我難看十倍!”
斯塔克斯氣急敗壞地猛地一擺手,那黑人又是狠狠一鞭子抽在王一凡的身上,鞭梢帶起的凌厲風聲如地獄裡魔鬼的哭號般驚怖不已,他的胸前頓時又多了一道深深的血痕,兩道鞭痕呈一個大大的十字交叉分佈,傷口處血花四濺、觸目驚心。
王一凡的嗓子已經吼啞了,他用力吸著氣,渾身上下溼透一片,卻不知是剛才澆下來的冰水或是汗水,兩腮一鼓一吸的起伏不定,身後上肌肉不受控制的亂跳著,臉上的肌肉緊繃成了一片。
地上的秦瀾不禁失聲痛哭了起來,她知道王一凡受到如此非人的折磨,完全是為了她。
想到之前他忍氣吞聲地受了自己一番無名的虐待,秦瀾此刻更加堅信,王一凡在心裡始終是愛著她的。
“別再打了,你們別再折磨他了!”她無力的呼喊著,整個人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兒,蜷縮在地上不停的發抖。
“我再問一遍,你到底是說,還是不說?”斯塔克斯走上前來,色厲內茬地大聲喝問道。
王一凡慢慢地抬起頭,乾裂的嘴唇上微微張頜著,似乎是要說些什麼。
斯塔克斯疑惑著將耳朵貼了上去,卻不料王一凡從口中用力吐出口唾沫淬在他的臉上,將他的臉打得**一片。
“哈哈哈哈!你就是個可憐蟲,剛才那幾下,只不過是給我撓癢癢罷了!”王一凡大聲笑道。
斯塔克斯用力抹了抹臉上的口水,站起身來從黑人的手中接過鞭子,用力在王一凡的身上抽了起來。
“啪啪啪啪!”
王一凡的身上不斷爆現出新的傷痕,飛舞的血珠和鞭梢帶起的皮肉在空中不斷的飄舞著。
他痛苦萬分的猛吼著,臉上的表情已經完全扭曲,一雙腳在水磨石地面上猛蹭不已,溼漉漉的腦袋左右擺動,被綁得結結實實的身體和粗糙的繩子間磨得出了血。
終於他受不住身上的痛,頭一歪,又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