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港島馬路上顯得格外擁堵,項文盛在車後似乎玩得也很開心,這輛寬敞豪華的勞斯萊斯車被他的身體晃得東搖西擺的,時不時還傳出幾聲男人的低吼和女人的尖叫呻吟來,惹得前排的兩個人也不禁小腹下一陣虛火,暗自想著晚上要去找個妞兒來洩洩火了。
好不容易,車隊才開到了港島賽馬會的訓練場,此時車後的動靜已經完全停止,勞斯萊斯開到了環形的賽馬跑道邊,穩穩的停住了。
幾個穿著黑色西服的保鏢率先從前後的車裡跳了下來,各自佔據了勞斯萊斯旁的指定位置,神色凝重的掃視起四周的環境一遍後,輕輕敲了敲後車門。
勞斯萊斯的後車門緩緩開啟,紅光滿面的項文盛穩當當的走下車來,輕輕整了整身上有些凌亂的衣服,長長出了一口氣。
身旁的一個保鏢遞過來一隻切好的雪茄,並給項文盛點上了。
另一個保鏢則緊跟著用力關上門,將車裡那尚在喘息中的一堆白肉,給擋了個嚴嚴實實。
項文盛無比愜意的吐出個菸圈,大搖大擺的轉過頭來。
不過,此刻的訓練場的環形跑道上,卻沒有他新買來的那匹純種賽馬的身影。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的馬呢?”項文盛不高興的大聲問道。
一個保鏢趕緊打給賽馬的訓練師,啊啊嗚嗚了幾句後,就帶著一臉的沮喪走了上來:“老闆,我們的賽馬出了一點問題……”
項文盛的眉頭立刻就擰成個川字,他大步走向了訓練場外,來到飼養賽馬的馬廄外。
剛到馬廄的入口處,一個紅頭髮、綠眼鏡的洋訓練師就面無人色的跑了出來,見到項文盛後忙哭喪著臉大聲喊道:“項老闆,我們的賽馬被人幹掉了!”
項文盛差點沒當場暈倒,這一匹賽馬是他花了一百萬英鎊的高價,才從英國引進來的,想不到在這裡還沒放幾個月,就被人給殺了。
不過金錢上的損失倒是其次,項文盛的面子和其他一些丟不起的東西,才是最重要的。
他畢竟是從事黑道起家,和那些透過幾代人的努力打拼出來的豪門世家不同,雖然在財富上相比並不遜色,但卻始終被那些豪門貴族排斥在圈子之外。
原指望藉著這匹馬的強勁風頭,可以藉機在港島的上流社會好好風光一把,順便躋身到頂級富豪的小圈子裡,卻不料這一下子全完了。
想到這裡,他不禁憤怒的抓著這訓練師的衣領,大聲吼道:“到底是怎麼回事?趕快告訴我!”
這洋鬼子訓練師早已嚇得沒有人形,一雙腳哆嗦著就快站不住了,眼見從他的口中問不出什麼訊息,項文盛也只得狠狠將他甩到一邊,一頭衝進了馬廄。
一股濃重無比的血腥味傳了過來,只見在馬廄裡,那匹氣度不凡的大白馬,此刻竟身首異處的躺在地上,脖子上的切口處整整齊齊,顯然是一刀兩斷。
項文盛看著眼前的這血腥的一幕,只覺頭頂上一陣天旋地轉,眼前猛地一黑,身子立刻就無力的向後倒去。
幾個匆匆趕來的保鏢趕緊扶住了他,一番簡單的急救後,他才悠悠醒轉。
“給我去查!究竟是誰幹的!我一定要他付出代價!我要他全家死光光!”項文盛聲嘶力竭的吼道。
幾個保鏢慌忙起身打起了電話,在他身邊邊走邊喊著。
項文盛坐在地上喘著粗氣,忽然口袋裡的手機猛然間響了起來,他接起了電話,一個似曾相識的男聲從聽筒裡傳了過來。
“項老大,現在還好麼?這次只是個小警告,如果你還是不願放手的話,下次身首異處的會是什麼,就連我也說不準了……”
項文盛的腦子轉得飛快,他猛的想起之前見過的那個王一凡的聲音,就怒不可遏的抓著手機吼道:“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不管你的後臺是誰,也不管你的本事有多大,我保證!一定讓你受盡各種痛苦,我發誓……”
那個聲音在電話裡嘆了口氣:“項老大,如果你真的不怕,那就放膽來吧。你是瓷器,我是瓦片,大不了大家一拍兩散……”
說完,這個電話就被狠狠結束通話了。
項文盛手裡掛著電話,一頭禿髮凌亂得滿是汗水,渾身上下情不自禁的抖動著,忽然他大聲吼道:“都給我去找!哪怕把整個港島都翻過來,我也要把那個王一凡和阿豪揪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