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凡伸手指了指門外,對著慕容婉兒解釋了起來:“這裡的大老闆是我朋友,甚至可以說是我的兄弟。(其實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你也應該早就知道了。這裡我的確來過很多次,可那都是陪我的弟兄們來。雖然我不是個聖人,但我也有自己的原則。”
他走到慕容婉兒身邊,俯身在她的耳邊說:“現在,我最愛的人,就只有你一個。”
不過說這句話時,他卻不自覺想到了秦瀾和羅曼怡,臉上表情立刻就凝結了。
慕容婉兒臉上一紅,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朱唇湊了上去,在王一凡的臉上輕輕地吻了一下:“好了,我和你開玩笑的。你還不快去點歌。”
包廂外忽然穿出了一聲憤怒的咆哮聲,緊接著就是一個玻璃瓶被慣碎在地的“乒乓”聲。
王一凡眉頭一皺,璀璨明珠可是阿東的場子。
就像紅姐曾經說的,江東市敢惹阿東的人,只怕還沒生出來呢。
也不知道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跑到這裡鬧事。
他低頭對慕容婉兒說:“你在這裡等一下,哪也別去,我出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慕容婉兒點了點頭:“你小心一點,最好不要動手。”
王一凡不禁笑了。
動手?只怕自己還沒出手,那個敢來惹事的傢伙就被阿東千刀萬剮了。
他轉身開啟包廂的大門,一股濃重的酒味就從包廂外的走道外傳了過來。
就在過道盡頭處的大理石地面上,佈滿了碎玻璃渣和暗紅色的酒液,一個身材不高的男人抱著膀子在包廂門口和紅姐爭執著,身後還有幾個流裡流氣的小痞子,嘴裡不乾不淨地幫著腔。
這個人的樣子遠看有些熟悉,等王一凡走近了才認出來,居然是上回從省軍區死裡逃生的張志然。
自從那場莫名其妙的飛來橫禍之後,張志然的一切就徹底改變了。
雖然在父親張克明的全力運作下,他最終只是落了個五年有期徒刑,進了監獄還沒到三天,就被辦了個保外就醫,雖然人沒吃多大虧,但這件事對他的打擊卻很大。
從風光無限的派出所所長變成了無人理睬的階下囚,張志然的人生經歷如同過山車一樣大起大落,現在跌得比華夏股市還慘。
恢復公職已經不可能了,他乾脆破罐子破摔混起了社會,憑著過去當所長時的老關係和老子的面子,拉起了一票弟兄開了個建築公司,又罩了幾家小型ktv,倒也是混得風生水起。
今天他帶著手下兄弟到璀璨明珠來嗨皮,幾瓶酒灌下肚一燒,就借勢撒起了潑。
只見他滿身酒氣,以往風流倜儻的花花公子形象早已蕩然無存。
醒目的抬頭紋爬滿了額頭,兩隻黑黑如吸毒客般的眼窩深陷,鬍子拉渣,一頭烏黑的頭髮裡也有了一簇簇白髮。
看到王一凡走了過來,他的眼神立刻變得兇狠起來:“我還當是誰來了,原來是那個四進宮的殺人犯啊。”
王一凡笑了笑:“彼此彼此,張所長。聽說省軍區裡的花樣很多。看你這個架勢,只怕是全嚐了一遍吧。哦,我還忘了。你這種身板、這張臉蛋,在號子裡很受歡迎。不知道晚上睡覺時有沒有被人壓啊?你的菊花……”
他忽然捂住嘴笑了起來。
張志然面如死灰,省軍區的滿清十大酷刑和入獄那兩天的遭遇歷歷在目,這是他心裡最不容觸碰的傷口,此刻被王一凡重揭傷疤,他立刻就暴跳著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