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刀的阿彪沒了剛開始的硬氣,他捂著被刺的大腿傷口處面色煞白,粗粗的脖子上青筋畢現,渾身上下已經被汗水浸溼。
王一凡伸手抓著刀柄,還是一臉平靜地問:“我不是很有耐心,所以我再問你一次!譚四現在哪裡?”
阿彪一邊忍著劇痛一邊破口大罵:“王一凡,我x你祖宗十八代!”
王一凡手抓刀柄輕輕地轉了一下,阿彪立刻就是一陣的慘嚎聲連連。
王一凡若無其事地握著刀柄,看著阿彪那痛苦的表情:“你應該知道,大腿上的傷口即便是癒合了以後,也會落下終生的疤痕。另外,一個人身上總共有5000毫升的血,我看就照目前的速度,你堅持不了多久……”
阿彪痛得立刻就尿溼了褲子,騷哄哄的氣味伴著濃重的血腥味,將現場完全陷入到了一片恐怖詭異的氣氛裡。
“我不知道!有本事你自己找!”阿彪像是鐵了心似的死扛到底。
他心裡想:四爺當年帶著我和哥哥一起出道,後來又不惜得罪王一凡為哥哥出頭,我阿彪爛命一條,無所謂了,出賣譚四爺是不可能的。
他這副忠心耿耿、死硬到底的樣子,讓見慣了牆頭草的王一凡也有些意外。
他心裡暗想:這個譚四能混到如今的風光,和他善於籠絡人心也是分不開的。但這次自己是替被強拆的居民、被欺凌的孤兒以及被譚四欺壓多年的老百姓來的。所以,非斬草除根不可!
想到這裡,他鬆開了手裡的匕首,慢慢地站起了身,對身旁的弟兄們喊了起來:“中場休息結束了!都給我好好搜搜,看看還有沒有什麼暗格、密室之類。只要有可疑的地方就給我砸,別替譚四省錢!”
眾人齊齊地喊了聲好,紛紛丟下手裡的飲料,扛著各式傢伙忙碌了起來。
一時間,剛剛恢復了平靜的會所內又是一番“稀里哐啷”的亂砸聲響起。
王一凡接過一把磨得雪亮的東洋倭刀放在身旁,彎彎的刀身上那如波浪起伏般扭曲花紋,倒映出他那冷酷無比的臉,觸目驚心。
上了電梯,進了譚四的大辦公室,王一凡開始了仔細的搜查工作。
他一眼就看到了譚四那張辦公桌的大屏風後似乎有亮光閃起,他舉起鋒利無比的倭刀將一人多高的木製屏風劈成了兩半,之後大步從劈開的屏風中間邁了過去。
眼前出現了一部外塗黑漆的專屬電梯,電梯門口牆上液晶控制面板上閃爍著微紅的led閃光,王一凡伸手在向下的箭頭上按了幾下卻沒有反應,這才發現原來控制面板上有一個小小的鑰匙孔。
他託了下下巴沉思道:“高階貨?用鑰匙的?”
不過這可難不倒王一凡,只見他伸手將三尺長的倭刀插進了電梯的不鏽鋼門裡,然後用力地一撬。
“乓”地一聲,脆脆薄薄的倭刀斷成了兩截。
老魯扛著消防斧走了過來,一臉挪揄地嚷著:“東洋貨只適合於劈柴!這種粗活還得靠這個。”
說著,他就舉起沉重的消防斧從倭刀微微分開的鋼門口子上插了進去,然後用力地一分。
一陣“軋軋”聲響起,沉重無比的電梯門硬是被這個力大無窮的漢子給撬開了。
黑乎乎的電梯通道里看不見任何東西。
王一凡轉頭對老魯吩咐了幾句,就伸手接過他手裡的消防斧,一手抓著通道里垂下的鋼索滑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