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女人嘛,捏著半拉B跟你裝緊唄。不信你打聽打聽,咱拿騷從海岸五傑到九大船長,誰沒騎過那匹小母馬啊?”
“真他娘解氣!我吃過她丈夫波尼的大虧,改天我非得騎這小母馬遛一圈兒!吼吼……”
“切!理查德,詹姆•波尼算個鳥兒啊?等我哈姆把艾弗裡寶藏找到,我特麼一定要把金幣從碼頭一路灑到維訥爾酒店!我要讓全拿騷的婊子們都給我跪在地上撿!包括波尼那個小騷太太!嘎嘎嘎!光是想想就屌都爽歪啦!”
“吼吼吼……嘻嘻嘻……嘿嘿……啊哈哈哈哈……”二貨老中青年們真是歡樂多。
“詹姆•波尼的小騷太太?那隻軍艦鳥兒?”榮兵皺著眉頭回想起三年前那個醉態搖曳地朝他走來的,漂亮又邪氣的少婦人妻……
“走吧羅賓哥,都打聽好了。”小雷特歐拍了拍出神的榮兵,兩人朝山坡下走去。
他們要找的詹寧斯和霍尼戈此時都在拿騷,他們住在維訥爾酒店。那些大佬們通常不屑在“窮鬼樂園”這邊玩。
在去往維訥爾酒店的路上,小雷特歐還告訴了大家他打聽到的另一些訊息。此時的拿騷真是史無前例地繁榮伴隨著史無前例的混亂啊……
除了之前的總督幫、飛幫、海撈幫之外,又湧進來博格斯、龐德維、拉布其、馬特爾、安斯蒂斯、內德•洛……等團伙。這還都是比較成規模的大團夥,像一些十幾二十人的小團伙更是數都數不清。
而且雷特歐還聽說,最近霍尼戈和詹寧斯兩人聯手,似乎在籌備重建幾十年前的“海岸兄弟會”,以便解決海盜團伙間日益劇烈的摩擦爭鬥,和眼下拿騷這無法無天的狀況。
“看在上帝的份上,請給我口水喝吧……看在上帝的份上,請給我口水喝吧……看在上帝的……”
這是誰家的復讀機掛樹上了?榮兵好奇地抬頭望去……
一個鏽跡斑斑的鐵“站籠”掛在路邊一株大榕樹上,也不知掛了幾天了。站籠裡的人現在根本站不住了,但狹窄的鐵籠使他既不能坐下也沒法蹲下。所以他只能弓著腰撅個屁股,臉頰緊緊地擠在鐵欄杆的空隙間,絕望地緊閉著雙眼,用沙啞微弱得聽起來隨時都會斷氣的聲音不停地小聲乞求,拼盡全力在為生命做著最後的掙扎……
瞧他此刻這德性,如果再沒人幫他,恐怕幾個小時後,這臺復讀機就得電量耗盡永遠地安靜了吧?
幫?還是不幫?這是個問題……
德克幫三董事你瞅我來我看你,一時誰也沒個準主意。因為這個被塞進鐵籠子裡當鳥兒掛起來的,竟然是大家的老熟人兒——“達•皮安茲”先生!
呵呵,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二十分鐘後,維訥爾酒店裡的一張大桌前……
霍尼戈面無表情地低頭認真查著菸斗裡的菸絲數,詹寧斯擰著眉毛盯著眼前的茶杯仔細數著裡面的葉片數……
在他們的對面,摩昂虎目含淚,吉歐哲嘴唇緊抿……其他人都靜坐著不語不動。
良久……詹寧斯終於清了清嗓子開口了:“摩昂,吉歐哲。說實話,你們對漢密爾頓這份情義,我詹寧斯看在眼裡是真挺感動的。但是呢……”
吉歐哲的臉愈發白了,摩昂的眼睛睜得溜圓,等著迎接他“但是”後面的拒絕之辭。
“嗯……我不知道你們牙買加那邊天氣咋樣哈,拿騷這邊不行,可不好了。這陣兒老下雨,把我給煩地啊!這不,我的老風溼病又犯了!唉……還不是以前太好勝嘛,人家總督一句話,我這傻子就玩兒命地在海上跑。就落下這破毛病了,一到陰天下……”
“亨利!聽你的意思……不管??”摩昂盯著詹寧斯的眼睛一字一頓地問。
可人家詹寧斯根本就不抬頭,王顧左右而言他……
“約翰,去告訴西姆斯老闆開個三人房。要最好的套間啊,帶早餐內種。”
打發了約翰•韋爾斯去給摩昂三人訂房間,他又扭過臉來瞅著摩昂曖昧地一笑:“達利歐,你現在咋樣?一晚上還能來三回不?上次在金斯敦的內個內個啥……噢,香蜜樓,哈哈!把你這傢伙給嘚瑟地呀,連媽媽桑都被你推得嗷嗷直叫喚……”
“亨利!你真不管???”摩昂目眥欲裂!
“達利歐,一路舟船挺累了吧?等會兒去房間休息一下。晚上……噢,今晚不行,沒空。改天吧,改天請你們吃個便飯,一起喝幾杯哈。”詹寧斯依然雲淡風輕。
“我他媽……”摩昂霍地站了起來!卻被吉歐哲一把拽住了。
“咱走!達利歐!有些東西,你就認識他一輩子也沒個雞毛用,因為那東西它就沒長著顆人心!”
詹寧斯就像沒聽見一樣,仍是饒有興味地數著茶杯裡的葉片,頭都懶得抬。
“走啥呀?來來,別走。”榮兵站起來摟住了摩昂的脖子。
“摩昂,聽說過維訥爾酒店的‘塞樂曼’吧?大老遠撲奔朋友來了,你朋友要是連頓像樣的飯都不招待,那還是人嗎?你就跟只猴子處個幾年,它還知道從樹上給你扔倆‘人心果’呢吧?”
榮兵拉著摩昂和吉歐哲就在旁邊不遠的另一張桌前坐了下來。其他人也都紛紛起身離開坐到那桌去了。
詹寧斯面不改色,只是深深地盯了榮兵一眼,然後也準備起身離開。可他忽然聽到斜對面還坐在那裡的一個人緩緩開口了,就是和摩昂幾個一起進來的那個頭戴兜帽的陌生人。他不緊不慢地說:“詹寧斯船長,霍尼戈船長,我們談談好嗎?”
詹寧斯和霍尼戈這才抬起頭來認真地打量這個人。只一眼,兩人心裡就不約而同地“咯登”一下!
這人確實不認識,但他身上這種說不出來的氣勢絕對非同凡響!
“還沒請教,您是……”霍尼戈坐直了身子,遲疑地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