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耐又不是死人，自然察覺到了冬隱的打量。
她皺眉看過去，“你有話問我？”
冬隱下意識點頭，對上林皎和曜月看過來的目光，又下意識想搖頭。
最終，他到底忍不住問芽耐道：“你跟波利蒂斯特……已經決定結婚了？”
芽耐點頭。
冬隱皺眉，“你……喜歡波利蒂斯特？”
芽耐繼續點頭。
“那……波利蒂斯特喜歡你？”
芽耐沒有立刻點頭, 而是想了想道：“他想要我給她生孩子。”
“這麼說他都不一定喜歡你，你也要跟他在一起？”冬隱面露不解。
芽耐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後道：“我們沒有你們兩腳獸那麼複雜，只要波利蒂斯特願意跟我在一起就行，我幹嘛管他喜歡不喜歡我？”
“要是等你生了孩子，波利蒂斯特不願意和你在一起了呢？”冬隱問道。
他不懂什麼是愛情, 但也知道愛情往往是希望得到回應的，為什麼芽耐就不在意？
“那就分開啊。”芽耐想也不想便道：“到時候孩子都生了，我說不定也喜歡上其他人了。”
冬隱頓時默然, 還能……這樣？
他忍不住轉頭看了林皎一眼。
“你別看我。”林皎連忙道：“那是芽耐的愛情觀，不是我的。”
“那……那你的愛情觀是什麼？”冬隱忍了又忍，到底沒忍住，開口問道。
“我的愛情觀……”林皎想了想道：“大概是跟喜歡的，也喜歡我的，並且適合的人在一起。”
冬隱這下不說話了。
他想，自己是林皎“喜歡的”、“喜歡她的”，還是“適合她”的人？
然後，他有些澀然地發現，自己大概一個都不是。
“你呢？”林皎看向他，“你的愛情觀是什麼？”
冬隱一怔，隨即道：“我沒有愛情觀。”
明明應該是很有底氣的一句話，然而卻不知為何有些中氣不足。
雪涅……是沒有愛情的吧。
林皎也就是那麼一問, 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因為波利蒂斯特要跟著芽耐去藍星定居，所以，原本要被帶走撫養的長壽也得以跟著他們一起回藍星。
反倒是伯貝利，不得不獨自離開。
——因為林皎拒絕他登陸藍星。
反正桃瀾根本不記得他是哪個, 林皎拒絕起來一點遲疑都不帶的。
冬隱的生日在1月，林皎本以為他肯定是不過的，畢竟超凡者除了整歲生日，一般都不過壽的。
林皎見過只過百歲壽或者只過千歲壽的，本以為冬隱這個級別可能是過的萬歲壽，然而出乎預料的是，她被告知他每年都過壽。
看出了她的訝異，冬隱無奈道：“主要是貝蒂樂他們要給我過。再有每年我的生日，分支都會派人前來祝賀，算是一種變相的同盟會晤。”
林皎懂了，“也就是說，說是給你過生日，其實是政治需求對嗎？”
好像也不是……
冬隱表情有些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