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離說這番話的時候,白淨小臉上依舊帶著甜甜的笑容。
江垣心中莫名冒出了,一種稱之為愧疚的東西。
他啞著聲,強扯一抹笑容:“所以呢,你是來看我笑話的?”
“不。”溫離笑著搖頭。
“那你是?”江垣滿眼疑惑。
難道她是來救他的?
“我是來往你傷口上撒鹽的。”溫離低頭就從包裡掏出一袋子鹽,用牙齒撕開一個口子,站起來就往江垣腦袋上撒。
江垣:“……”
就非常禿然。
可是緊接著,當細碎顆粒狀的鹽巴,混著他的血水,一點點滲入他腦袋上的傷口時,猶如火燒般腐蝕般的灼燙感,就像在他頭上澆了一瓶硫酸,江垣當場就歇斯底里的發出一聲淒厲慘叫:“啊——”
溫離往他傷口上撒完鹽,還不忘把食鹽包裝袋和地上的髒手帕撿起來,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一輛保姆車停在巷子口。
威爾為她拉開車門,緊跟著上車離開。
“離,那個人曾經傷害過你?”威爾遞給溫離幾張消毒溼巾,接過溫離手上的東西,丟進垃圾袋。
溫離擦拭手指的動作一頓,隨即慢慢勾住一抹淡然釋懷的笑。
“人這一生中,總會遇到幾個踐踏你真心,惡意解讀、輕視你善意的人,不管你怎麼做,他們始終不會滿意。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跟這種人浪費時間。威爾,我不恨,也不怨,因為他們不值得。”
她在聞離寄生到她的身體裡時,就以一個旁觀者,看著聞離使用她的身體去攻略江垣,跟莫向東調情、搞曖昧。
不管是莫向東,還是江垣,在得知自己是男主、反派後,都開始嫌棄她這個女主,不,他們稱她為傻白甜女主。
他們將她所有的善意和真心,毫不留情的踐踏。
後來,聞離脫離了她的身體,她再被江垣掐死後,看到莫向東和江垣為了讓那個聞離回來,一次又一次殺掉她的軀殼,造成她面臨解體的危機。
是那個人出現……
她改變了一切,拯救了她的母親,給予她重新投胎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