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幫她穿襪子的時候，略帶薄繭的指腹，有一下沒一下地擦過她腳踝的肌膚，弄得她有些癢。
司霧見他低著頭，眼神專注。
看起來……好像不是故意的。
她抿抿唇，因為被他弄得癢的不行，粉嫩圓潤的腳趾，敏感地一蜷一蜷，繃直了雪白漂亮的腳背。
祁倦正巧看到，喉結忍不住滾了滾。
她全身上下好像都是軟的。
連小巧精緻的腳，也是軟的。
祁倦緊盯著他掌中的小腳，剋制住想要狠狠揉的衝動，才不經意地問：“昨晚睡得好麼？”
“嗯，好。”司霧點點小腦袋。
很顯然，她這麼乖是因為還沒清醒。
祁倦給她拿拖鞋的動作一頓，過了兩秒，才給她穿上，又隨口說了一句：“我睡得不好。”
司霧眨眨眼：“哦。”
祁倦氣息一滯，微抿著嫣紅的薄唇，抬起頭來看她：“我昨晚一直在想一個人，想到半夜才睡著。”
司霧這時腦子終於清醒了一點。
她試探問：“馮建？”
祁倦：“……”
少年眼角微微抽搐。
他把她的腳往地板上一放，起身，後退半步：“早飯做好了，你洗漱完了下來吃。”
“哦，好。”司霧進了衛浴，擠牙膏刷牙牙。
“……”
昨晚傻樂一整夜，今天傻笑一早上的祁倦，徹底笑不出來了。
司霧從衛浴出來的時候，祁倦已經不在房間了。
她開啟衣櫃，給自己搭配一套衣服，穿戴整齊出了門。
誰知，外面站著一個人。
司霧眨眨眼，望著穿了一件白襯衫的祁倦，微微發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