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一開始,陳真找我們說了他自己的計劃的時候,我們都不贊成他對邱雋用這種欲揚先抑的方式。
奈何陳真已經在我們不知情的情況下,擅自開展了計劃的一部分,現在要是突然中止,反而容易引起邱雋的懷疑,所以我們也就只能順其自然了。
“也就是說,現在邱雋其實心裡還是埋怨你的,她心裡怪你怎麼又整天出去尋花問柳,但是表面上還是對你沒什麼意見,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是嗎?”唐瑾問道。
陳真點點頭:“應該是這樣,我每天晚上回去的都很晚,而且她問我原因的時候,我也沒怎麼好好回答過,都是瞎說一通,後來她估計也知道我是騙她了,也就懶得問我了。”
真是造孽啊,我心想。
不過陳真又接著說:“幸虧她不接著問了,要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編了。”
“不用編了。”梁靜突然說道,“這樣吧,你等我一下。”
說完,梁靜離開了一會兒,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幾瓶東西。
梁靜走近陳真,二話不說就開始對著陳真狂噴,嗆得我們周圍的人都受不了了。
原來梁靜是在朝著陳真噴香水。
“咳、咳咳……梁靜啊,你給他、咳咳、噴香水,我能理解,但是為什麼要一下噴這麼多,咳咳、不同味道的啊?”毛萱十分好奇地問道,但是同時她也被梁靜噴的香水嗆得不行,所以中間咳嗽了好幾次。
梁靜聽了,一邊捂住自己的口鼻,一邊對毛萱解釋道:“當然要多噴幾種不同味道的啦!這樣才能讓邱雋以為,陳真是去過了風月場所之後才回去的,要不然身上怎麼會有這麼多香水混雜的味道呢?”
“有道理哎……”毛萱聽了,若有所思地想了想,然後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香水,交給梁靜:“那你把我這個也給陳真用了吧!”
“行!”梁靜十分爽快地接過毛萱遞來的香水,狠狠地往陳真身上噴了噴。
其實最慘的就是陳真了,他處在整個香水汙染的中心地帶,現在已經被嗆得說不出來話了。
過了一會兒,梁靜把能找到的所有不同味道的香水全都給陳真噴了個遍,才算滿意。
陳真也終於能從接連不斷的被噴香水的“酷刑”中逃離出來。
“梁靜啊,會不會噴的太濃了……”我有些無語,就算是去了風月場所,也不至於沾染別人身上的香水味沾得這麼嚴重吧,我估計這離著十米開外都能聞到陳真身上的香味兒了。
梁靜對我的話表示同意:“嗯……好像是有點兒濃了,沒事兒!陳真你今天晚點兒回去就行!在外邊散散味!”
“好吧。”陳真默默的點點頭,他已經接受了自己的命運,雖然他估計自己身上這麼濃烈的味道,估計三天都散不了。
陳真又對毛萱他們說道;“最近阿雋自己在家,我每天回去看她的精神狀態都不是很好,你們誰什麼時候有時間,就幫我去勸勸她吧,但是可千萬別把我準備向她求婚的事情說漏了!”
聽完這話,我就笑了出來,她們的關係可是好到無話不說的地步,要想讓他們對邱雋隱瞞什麼事情,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更何況毛萱這個人本來就是比較守不住秘密的體質,所以我建議陳真最好還是別讓他們去安慰邱雋了。
毛萱她們也知道自己的這個缺陷,所以直接跟陳真說了,她們辦不了這事兒。
“那我該找誰呢……”陳真一時犯了難。
因為以邱雋現在的狀態,確實需要一個人來陪陪邱雋。想來想去,陳真突然想到了肖華,但是他也不知道肖華到底是不是一個合適的人選,所以他沒把自己的備選項說出來。
“這樣吧,我們還是先商量求婚的計劃,這是我的初步計劃,你們幫我看看,有沒有什麼意見能幫我提出來,就儘管提,我先謝謝大家幫忙了。”
然後那一整天我們都在商討,到了最後,基本上就已經出來了一個細節十分完備的計劃了,說實話,看著眼前的勞動成果,我們心裡都感到很滿足,同時恨不得陳真早點定下來求婚的日子,然後早點把計劃付諸行動。
陳真回去之後,給肖華打了一通電話,肖華上次見過邱雋,其實說實話,她對邱雋的印象不是特別好。
倒不是因為邱雋搶走了自己心愛的陳真,而是因為上次在邱雋家裡的回憶實在是太痛苦了,尤其邱雋上次喝的昏天黑地的,一想起邱雋家裡那爛攤子,肖華就有些頭疼。
而這次陳真又打電話來,說邱雋最近精神狀態可能不太好,讓肖華幫忙去家裡看看邱雋。肖華一想,精神狀態不好?那豈不是又要喝酒了!不去,不去!
於是肖華果斷地拒絕了陳真。
但是架不住陳真死纏爛打,再加上陳真又確實是自己多年來的好朋友,朋友有難自然應該幫忙了,所以肖華最終還是忍著自己內心的不適,同意了幫陳真這個忙。
沒想到,陳真一聽肖華答應了,立刻高興的不行,當下就蹬鼻子上臉,進一步提出了更多的要求。
“你讓我帶她去逛一整天的街?”肖華有些震驚,“陳真,你說讓我幫你安慰安慰邱雋,我也就忍了,我可以趁我下班之後,去超市買點東西去她家看他一眼,但是你知不知道我也是有工作的?”
陳真沉默了。
肖華繼續說道:“我請一天假,就為了陪她逛街散心,你覺得合適麼?你覺得我好意思用這種理由去跟我的領導請假嗎?你覺得你好意思再讓我幫你這個忙麼?”
“你現在不是沒工作了嗎?”陳真發揚不要命精神,勇敢地問了一嘴。
肖華一聽,立刻對陳真吼道:“我有!我剛找到的不行嗎!我這種條件的還愁找不到工作嗎!所以你現在又知道了一個我不能請假的理由,因為我剛上班沒兩天就請假,你讓領導怎麼看我!我怎麼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