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浄鳶講,燕凌這小子特別逗,全天寒山都知道,道一峰首座的親傳小徒弟,喜歡跟著天寒峰首座的小徒弟屁股後面轉。
某次道一峰首座天盛真君見著天寒峰首座白宓真君,上去就管人叫親家,還問何時把明月丫頭嫁來道一峰?還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就替你徒兒做一回主。
惹得白宓真君提劍追著砍他八十八座荒山。
白宓真君放話:“若你徒兒贏得我家丫頭芳心,本座就認下你這親家。如今你再敢跟本座瞎認親,當心本座砍了你的道場!”
天盛真君打又打不過她,委屈壞了,吩咐徒弟不擇手段,也要把白宓真君家那小丫頭騙到手!還說你連人家丫頭都打不過,多用點腦子!
結果這小子倒好,理直氣壯的說:“那師尊您也打不過我丈母孃啊!”
天盛真君好懸才忍住沒給他一頓揍,把這小子打包扔去天寒峰,說不要了,送給天寒峰當上門女婿。
燕凌一邊委屈巴巴揮手送師尊離去,一邊扯著江師姐的袖子不放。
待天盛真君再去看他徒弟有沒有搞定白宓真君家的小丫頭時,他發現他徒弟被搞定了。
他徒弟在天寒峰有自己的洞府了,還管白宓真君叫師傅,管江明月三個師兄叫大舅哥二舅哥三舅哥,被人輪番揍都不改口。
天寒山中愛慕江明月的弟子不少,誰也沒有燕凌那樣的勇氣,追求的那樣熱烈。
江明月雖說還嘴上還未表態,但還沒見誰能從江明月手裡欺負得了燕凌,那態度相當明顯了:他是我的人!
但燕凌覺得江師姐護著他只是出於保護師弟罷了,他還沒有真的感動師姐!
全天寒山都在等著他倆喜結連理,偏他們自己,一個冷若冰霜不說破,一個盲目自信又盲目自卑。
江眠月還不知有這樣的事,小說她沒有看完,看過的部分完全沒有提到燕凌這個人,也不知他有沒有出現在小說後面的情節裡。
“對了,在聞道樓前是怎麼回事?那個白衣師妹,就是和你同村,測出極品雷靈根那個雲朵?”浄鳶講了一回燕凌和江明月的事,又想起聞道樓前的事來。
江眠月點點頭:“是她。我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只是面對雲朵,我總莫名其妙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我內心對她並沒有什麼氣憤妒恨,可我總想言語傷她。”
浄鳶不可思議道:“還有這種天生招罵的人?”
江眠月:……
內心並不恨她,但卻總想罵她。嘖,看起來這女主可不就是天生招罵麼?
雖然師姐你說的有幾分歪理,但你是否搞錯了重點?
看江眠月一臉無語的樣子,浄鳶尷尬的咳了一下:“咳……不是,我是說她竟然能影響你的情緒?”
江眠月點點頭。
浄鳶正色道:“只聽說過心魔幻境之類的能把人內心深處的負面情緒,七情六慾調動出來,如你這般心下無甚波動,卻仍然控制不住想對她宣洩情緒的卻是聞所未聞。”
說著,她不由有些擔心自家小師妹:“師妹,修煉一途,任何自身不受自己控制的事都絕非小事。就算你心下並無執念,也不可放任你的情緒。”
江眠月點頭笑笑:“師姐無須擔心,今日一番話倒不是完全在發洩,也是為了與她分清界限,我本不欲與她糾纏。”
“那我便放心了。”浄鳶一笑:“師妹你也是極品木靈根,當得起一聲天資過人。你有此心性,將來何愁大道不成?旁的好也罷壞也罷,與你本就是不相干的人,你目光不必放在他們身上。”
“師姐,你是不是快結丹了?”江眠月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