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有些激動,嚇得小魚汪汪直叫,引來了嚴氏與小玲兒鄙夷的目光。
“此為戰事,張瑜何敢亂言?”
說著,張瑜的小手伸向衣裳裡,掏出一卷信紙,遞給呂布。
呂布接過輕巧的紙張,細看,終於感受到了輕飄的紙張帶來的沉重。
再讀一遍,瞭然於心,將信交還張瑜。
安靜看著張瑜小心翼翼地收起這一紙君令,等到完全地收起,他才開口道,
“君之言,布必從之。”
聽呂布這般表態,張瑜自然興奮不已,有呂布出面,有他帳下近十位將軍助陣,管他來襲者何人,又有何懼。
如此,便無需動用到自己安排潛藏在深處,從未露面的那處人馬,張瑜怎能不愉悅。
不過張瑜還沒被興奮衝昏頭腦,除去呂布,自己還需再尋一人,便想告別離去。
然而話剛剛到嘴邊,還沒來得及出口,便聽呂布咳咳兩聲,想要再次開口。
見高大的呂將軍雙手負於胸前,一副自傲的樣子,張瑜有些擔心,以為會出現什麼變數,便聽呂布再言,
“然,雖君令如此,可本將軍斷不會受汝這般小屁孩統帥,斬將殺敵,為漢將之責,能為布之統帥者,唯天子與布自己而已!”
語氣雄渾,由不得他人侵犯與拒絕。
張瑜鬆了口氣,自己的擔心都是多餘的,還以為呂布又要發出什麼驚人之語,不過是為了爭奪自己的高傲而已,誰為統帥,在張瑜看來無有差別,能驅敵退敵便好。
隨便丟了個手勢,應諾一聲,與夫人道別,便著急地離去,趁著小玲兒還沒反應過來,飛快離開這這處溫馨,喚一聲不遠處的徐晃,匆匆地奔往下一間屋子,尋下一個該尋的人。
原處。
呂布望著小瑜溜走的那處黑暗,心中有些不解,叫了嚴氏一聲,
細聲問道,
“夫人,此手勢,是何意?”
比出一個奇怪的手勢,拇指與食指相觸,餘下三指伸得筆直,舒展開來。
看了看呂布的手,有看了看呂布的臉,玉手摸摸呂布的額頭,擔憂著問道,
“奉先,妾身從未見此手勢,不曉其意,不過妾見奉先面色有些怪異,可是哪裡不舒服。”
“無事無事,勞夫人費心。”
心裡更添疑惑,這小屁孩到底幾個意思?
見郎君又添鬱悶,嚴氏想想,應與來去匆忙的小瑜有關,便問,
“方才小瑜又與奉先說了何事?”
呂布愣了半刻,收起了可笑的手勢,握緊嚴氏的手,
“無事無事,夫人無需多心。”
這奉先,怪里怪氣的,小玲兒可不要變成這樣才好。
看一眼歡欣的小女孩,嚴氏的眼裡依舊充滿了母性的光芒,甚是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