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天遠回到天遠樓就看到白妙音正坐在門口等他:“你?”
“你出去了?”
“嗯,我迷路了。”
“又想去找我而迷路了?”
“你怎麼知道?”
“你來。”白妙音經過那天的事就懷疑塗天遠怕是患有失憶症,她將塗天遠用捆仙繩綁了個結實,塗天遠納悶兒地看著她:“你這是為何?可是我做錯了什麼?”
“我問你你會不會傳音?”
“會。”
“那晚你、你”白妙音你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來後面的話,後來臉紅的發燙才憋出來後面的話,語速極快說出,“你有沒有抱著我?”
“不記得,應該或許有。”塗天遠倒是淡定,“我發現我衣袖上有你的淡淡清香所以我猜我應該有抱過你。可是我不記得是在哪裡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抱過你。”
白妙音看塗天遠那一臉的真誠竟然不知道要不要信他,換作其他任何一個人她都很快可以判定對方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可一遇到和塗天遠有關的,她就會失去判斷力。
看他說得那麼真實,白妙音收了捆仙繩,看到塗天遠手腕上那翻起來的皮肉又有些於心不忍:“給你塗點藥。”
如果他不是個人類,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傷,她方才不過是用了捆一般仙的力度,按理說根本不至於皮翻肉綻。可他…
白妙音一邊給他上藥一邊怨:“你就不知道說疼嗎?”
“你高興就好。”
這五個字就像是灑進白妙音嘴巴里的糖,讓她一下子從嘴巴到腦袋到心全都被蜜糖糊住了一樣。
無法言語,無法思考,無法不心動。
她之前就經歷過不少情劫,可哪一次她都無法心動,所以次次失敗,最後負責掌管情劫安排的仙官都懶得再給她分配了:“老祖不需要情劫,求你們不要再傷害別人了。”
白妙音想到當時那仙官這句話就想笑,“噗嗤”一聲笑出聲,塗天遠“嘶”了一下。
“不好意思,弄疼你了吧?”
“沒事,你在笑什麼?”
“沒什麼,想起一些往事。”白妙音本沒打算和塗天遠說什麼,可看到塗天遠的眼睛時,她就莫名想要和他說話,她想到哪兒就說到哪兒,說到口乾舌燥肚子咕咕叫。
塗天遠溫溫柔柔地問:“我去幫你燒點茶?”
“也好。”
不一會兒一壺熱茶就端到了她面前,給她倒了一杯遞過去:“小心燙。”
白妙音脫口而出:“你以前有過多少個女人?”
“為何這樣問?”
“看你這麼會照顧女人,莫不是?”
“讓我想想。”塗天遠似是真的在想,還掰著手指頭一個個數著,白妙音看到他是個手指都不夠數頓時火了:“罷了,本老祖不想知道。”
“你餓了嗎?我給你做點好吃的?”
“不”
“紅燒青魚?”
白妙音那“不”字之後的話就嚥了回去,要知道青丘的廚子是真的不太行,或許是因為吃了太多年她真的吃膩了。白妙音坐著沒動,塗天遠很快去了天遠樓的廚房,不出一壺茶的功夫,一桌子菜就展現在白妙音面前。
“紅燒青魚、辣子柳魚丁、香炸雞腿…”白妙音說到這說不下去了,塗天遠已經拿起一個大雞腿放到她唇邊。
“啊嗚”一口,白妙音感覺自己餓了幾千年的胃瞬間得到了滿足。
吃飽喝足白妙音側臥在軟榻上打盹兒,時不時睜開眼睛看看塗天遠:“你哪兒變出來的這些食材?我是不會記錯,我並沒有安排任何人給天遠樓送食材。更何況這些食材都是我青丘沒有的。哦,還有這壺酒,這可是上好的奶酒,你又是從哪兒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