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這個環境最讓人頭疼的是它的真真假假你無法區分?”白妙音好像懂了狸貓妖的意思,狸貓妖流下幸福的淚水:“對!正是如此,故而所有來此的人都沒有辦法活著出去。他們總會找到適合他們的地方,虛虛假假又真真的活在那個幻境裡直到真的死亡。”
“簡單說就是活在幻境裡的人並不知道自己在幻境,以為是在真實的世界?”
“可以這麼說,但是你又怎麼知道哪個是真實的世界,哪個又是虛擬的世界呢?一切都是以你的視角去判定不是嗎?這就是最難辨別的地方。”狸貓妖的話音落,忽然一記金光飛過,直接將他的頭和身體分成了兩半,不一會兒他就和餘混混他們一樣變成了一灘水。
“它是假的,不過是個雪人?”白妙音震驚了。
連零希都開始有些真的擔憂:“我們在這裡就像是被監視的動物。”
“關在籠子裡的動物。”白先生補充道。
他們三個重新坐下來畫出了他們經過的每個幻境,白先生分析著:“如果狸貓妖說的是真的,那麼我們三個先統一一個視角,以此視角為真實世界,那麼看其他的就都是幻境。”
“難就難在就算我們三個統一視角,但是選定的地方不是真實世界,那麼我們始終要在幻境中漫無目的尋找。”白妙音嘆氣,“難不成我們三個就要死在這了?”
零希搖頭:“不見得,我們可否以白先生家為統一視角。”
“有道理,試試。”白先生接著說,“我們開始構建我家的模樣,特別是想到塗天遠他們幾個。”
“好。”
仨人達成一致,同時想到白先生家。
倏地他們真的如同回到了白先生家,塗天遠見到他們罵罵咧咧哭著跑過來:“你們去哪兒了?”
特別是看到白妙音的時候,塗天遠巴掌都抬起來了,可還是溫柔地抱起白妙音:“鳳小白!你以後不可以就這麼丟下我。”
小巫站在那默默流淚,嘟囔著:“我們快要餓死了。”
“你們先別忙著哭,我怎麼看他們不太對勁?”白祖喊道。
白青也認同:“我看不清他們,他們好像是忽隱忽現。”
塗天遠抱著白妙音:“不會啊,我確實在抱著她。”
“不不,你等會。”白青衝過來跳上塗天遠的肩頭,用它眉心的閃電標記對著白妙音眉心的閃電標記:“如果她是真的,我們的閃電標記會閃光,可你們看,我的和她的都一點兒光芒沒有。”
白妙音她們也急壞了,他們仨發現雖然可以看到景象但是他們的聲音對方的人根本聽不到。
所以這會兒其實他們仨已經說了很多話,可塗天遠他們根本聽不見。
白妙音嘆氣:“怎麼辦?雖然說白青和白祖說得對,可我們沒有辦法和他們取得聯絡。”
零希也搖頭。
白先生還在嘗試用各種方式看能否讓塗天遠他們聽到或者看到什麼。
他用了不少法術嘗試:比如隔空寫字,對方看不見;比如操控物品,對方除了感到奇怪依舊看不到…
白妙音揮起大爪子朝塗天遠的胳膊劃去,本以為也無效的,所以她鉚足了勁兒。
結果,這一爪子下去塗天遠的胳膊幾條深深的血痕,疼得他鬆了手,白妙音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