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這真是稀奇。”巧合得有點離譜,和她曾經的經歷太像,如果不是她記起了她喜歡的男人名字,她差點以為自己就是那狐妖了。
“最稀奇的是你和那狐妖的長相一模一樣。”蝶依拿出來一副畫卷慢慢鋪開,“這是她。”
白妙音開始並未在意,世界上想象之人多得很,就算有點相似又……當畫卷開啟,她看向畫卷之時,整個人都不好了,這也太像了吧!
不,不是像,分明就是一模一樣!
“她、叫什麼名字。”白妙音想問但是並沒有問出口,而是淡淡一笑:“果然和本尊有幾分相似。”
蝶依冷笑:“是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
“如果不是我知道她已經死了,幾乎要相信你就是她了。”蝶依一邊說一邊要收起畫卷卻被白妙音握住了手腕,她淡淡地說:“這畫拿來就別拿回去了,作為交換條件我可以回答你一個問題。”
“你到底來這裡做什麼?”蝶依故意問,白妙音反問:“你確定這是你要問的問題?”
“對。”
“我來找個人。”白妙音捏著蝶依的手一直沒鬆開,她已經將蝶依的脈象摸了個清楚明白:真正的蝶依死了,眼前這蝶依是誰?
“哦?找什麼人,或許蝶依可以幫你。”
白妙音又一次細細觀察著蝶依,乍一看無法分辨,可唯獨蝶依的眼睛變了。
現在的蝶依眼尾處若隱若現的上翹黑色證實著她剛剛佔據了這身體。
白妙音淡笑道:“我也不知道她在這裡是何模樣是何姿態。”
“哦?”蝶依耐著性子又問,“看來有故事。”
“你有何故事?”白妙音說著舉起了酒杯,本來這杯酒蝶依倒好,她連酒杯都沒碰。
蝶依盯著她抿了幾口酒才開口說道:“我的故事簡單,不過是一普通的小妖修煉差點走火入魔,幸得救下,便和我妹妹蝶音來到了這裡,差不多也快三百年了。”
“蝶音為何每個月都要續臉一次?”白妙音這樣直接的問出反而讓蝶依有所懷疑了:“你如何知道蝶音這秘密?我以為她只和我說了。”
“你忘了陰陽師有陰陽眼,我看得到她真正的面目。哪怕是隱藏再深的妖魔,在這道符咒之下也無處遁形。”白妙音說著已經拿出來一張金光閃閃的符咒,這符咒看似一張,不多一會兒已經將她們兩個圍在了中間。
本來正常的房間忽然狂風大作,電閃雷鳴,她們所在的空間已經是房間之外。
蝶依雙拳緊握。
白妙音白衣闕闕,長髮飄飄,美眸低垂,懸空而坐,坐騎“火狐”化作千瓣紅蓮,“鳳鳴”在其身後變化為萬千把劍,猛一看去如雪白長尾擺動。
蝶依想要後退卻無法動彈,她一再勸自己要忍住,不然她計劃這麼久的事就會前功盡棄。
她知道白妙音是陰陽師,但是萬萬沒有料到白妙音居然有這麼深的修為、這麼大的本事。
之前來的陰陽師各有各的缺點都被她一一擊敗成了白骨,如今她重生在即,絕對不能顯露原形。蝶依忽然柔弱萬分地倒地,身子微微顫抖時不時發出哭泣之聲。
白妙音緩緩睜開眼睛看向此刻的蝶依:“給你一次機會說出你到底是何妖怪。”
蝶依的哭泣聲漸漸變大,細聽猶如深夜中嬰兒啼哭,瘮人心魂。
白妙音倒數著“3、2、1”:“你是何妖?”
真正的蝶依已死,眼前的蝶依為何會使用血咒結?
血咒結,乃青丘獨門結界咒,如非青丘弟子根本不會知道此咒。只要進青丘之弟子全都會被教授此咒,為得就是萬一哪一天出現叛徒或壞了心的弟子便於識別。而此咒就是專門用來判定是否為青丘弟子的證據——這也是唯獨白妙音才知道的青丘絕密之事。
白妙音盯著蝶依,當蝶依再次抬臉之時嚇了白妙音一跳,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