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三走到房門邊上時,那青舟子忽然停了下來,也沒進去,傾耳朝房門那邊聽了過去。
也不知道那青舟子聽到什麼了,就知道他臉色刷的一下陰了下去。
我問他怎麼了,他罷了罷手說:“情況比貧道想的還要複雜,居然有兩夥人比我們先前進去了。”
兩夥人?
如果說道虛的徒弟是跟玄學協會那些老頭是一夥人,那另一個夥人是誰?
這讓我著實想不明白,就說:“要不,我們直接進去?”
那青舟子直接搖了搖頭,說:“不行,萬一進去後,他們兩夥人合作對付我們,我有能力出去,你們倆可就沒那麼幸運了。”
我一聽,這話也有道理,倘若直接進去,萬一那倆夥人合作了,我們估計夠嗆了。
當下,我問他:“那怎麼辦?”
那青舟子思慮了一番,淡聲道:“再等等吧!”
言畢,青舟子挨著牆壁門口的位置坐了下去。
我跟結巴對視一眼,結巴壓低聲音說:“九哥,剛才念《往生經》已經浪費了不少時間,要是再耽擱下去,估摸著懸棺內的訇氣都叫別人搶了去。”
說實話,我也有些擔心裡面的情況,就朝青舟子看了過去,卻發現他好似沒事人一樣,竟然閉目養神了。
一時之間,我也有些拿不定主意,只好強忍心頭的疑惑,就想貼著房門聽聽裡面到底怎麼回事,那青舟子應該是看穿了我的打算,淡聲道:“心平氣和即可,貧道既然已經答應幫你,貧道自然助你一臂之力。”
好吧,道長都發話了,我還能做什麼,只好順著他意思在他邊上坐了下去。
結巴見我坐了下去,也順著坐了下來。
也不曉得是這巖洞有問題,還是咋回事,就在我坐下的一瞬間,我腦子一陣陣刺痛,緊接著眼睛變得模糊起來。
與此同時,我腦子閃過一副畫面。
畫面中,一口懸棺倒吊在半空中,下面是一群人在那吵鬧鬧。
陡然,那懸棺毫無徵兆地砸了下來,然而懸棺下面那群人卻是渾然不知。
漸漸地,那懸棺愈來愈近,愈來愈近。
當懸棺快靠近地面時,我赫然發現那懸棺要砸中的人居然是‘我’。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結巴一把拉住‘我’,猛地朝左邊推了下去。
只聽到砰的一聲響,懸棺紮實地砸在結巴右臂上。
頓時,血花四濺,殷紅的鮮血流了一地。
“結巴!”我猛地喊了一聲。
當我睜開眼時,就發現結巴正一臉疑惑地盯著我。
我懵了,一把抓住結巴猛地右臂,大口大口地喘氣,說:“結巴,你手臂沒事吧!”
他搖了搖頭,一臉詫異地看著我,問:“九哥,你咋了?沒事吧?”
我一怔,死勁晃了晃腦袋,又抬手死勁揉了揉臉蛋,奇怪,奇怪,太奇怪了,剛才那一幕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