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梅天機並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笑眯眯地在我身上打量了片刻時間,方才徐徐開口道:“區區榮華花間露,岌岌富貴草上霜。”
說完,他重重地拍了拍我肩膀,繼續道:“這句話送給你,希望有朝一日,你我能並肩行事,蕩平這世間不平之事。”
我有點出神,不由自主地呢喃了一句,“區區榮華花間露,岌岌富貴草上霜。”
那梅天機見我愣神,笑了笑,說:“走吧,有些東西,並不是一朝一夕能領悟的,等到以後,你自然會明白。”
說完這話,他徑直朝前邊走了過去,梅老跟了上去。
我在原地愣了一會兒神,他這是什麼意思?
那句區區榮華花間露,岌岌富貴草上霜,倒也好理解,僅僅是告誡人,錢財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罷了。
可,聽梅天機剛才的語氣,卻不像是這層意思。
難道他這話還有另一層的意思在裡面。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梅天機的聲音傳了過來,“陳九兄弟,還愣著幹嗎啊,不想見道玄了?”
我一怔,望了望邊上的步陳言,然後跟了上去。
路上,我們一行四人,一邊走著,一邊扯著一些亂七八糟的話題。
大概是下午三點的樣子,我們一行四人,出現在牛面村。
雖說才過了不到半個月,但這牛面村卻已經有了荒廢的感覺。
看到這村子,我心裡格外不是滋味,就覺得這一切實在是太慘了。
就在這時,那梅天機面色一凝,對我說:“陳九兄弟,道玄這人無論是脾氣還是性格,都是相當古怪,當年我之所以在他手頭上吃大虧,主要是沒摸準他的性格。”
我點點頭,我跟道玄也算是說過幾句話,多多少少有點知道他的性格,就如梅天機所說的那般,的確有些古怪。
不過,我這次是梅天機過來的,所以,我並沒有打算說話,僅僅是打算裝聾作啞,聽聽他們說什麼就好了。
當即,我朝步陳言望了過去,沉聲道:“小步子,等會見了道玄,如果不是他主動問你,儘量別說話,倘若他問你,在回答他的問題之前,一定要慎重又慎重。”
“好!”步陳言點點頭。
那梅天機好似很滿意我對步陳言的態度,笑道:“不錯,在這節骨眼上,還記得照顧自己的人。”
我笑了笑,也沒說話。
而那梅天機見我沒說話,站在原地,盯著牛面村打量了一會兒,方才緩步朝村子邁了進去。
就在他邁動步伐的一瞬間,我眼尖的發現他身邊的梅老,神色變得異常凝重。
要是沒猜錯,梅老估摸著是沒信心在道玄手中,保護梅天機。
這下,我的好奇心更重了,便領著步陳言跟了上去。
令我詫異的是,那梅天機並沒有在村子停留,而是徑直穿過村子,朝後山走了過去。
可,就在踏上後山的一瞬間,一道空曠的聲音傳了過來。
“休要驚擾老朽。”
簡單的六個字,像是憑空生音一般,令我們在場四個人,臉色都變了。
特別是梅老,更是擺出了一副拼命的模樣,將梅天機死死護在身後。
而那梅天機微微一笑,抬手拉了梅老,笑道:“梅老,無須這般,我相通道玄不會動我。”
“少爺!”梅老並沒有聽信梅天機的話,死死地護著梅天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