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瞬即逝,很快入冬,京城迎來了第一場雪。
按照慣例,初雪過後,安流雲會舉辦璀光宴,達官貴胄們都會攜帶妻兒入宮,是盛宴。
蘇白自然是得入宮的。
為了一心練劍,她爹一直對外宣稱她感染了風寒,‘生病’這麼久,她也該見見人了。
璀光宴當日,蘇彥一輛馬車,杜承景和蘇白各一輛馬車,走在蘇彥的前面。
入宮後,蘇彥走在二人前頭,進了宴會的園子。
“攝政王來了。”章將軍瞧見三人,立刻走過來,關切地看著蘇白,“郡主的風寒好了?犬子一直掛念,成日嚷著要去瞧瞧郡主,前不久偷偷去了一次,結果被攝政王堵在門外了。今日郡主來,犬子怕是躲在角落樂呢。”
蘇白微微皺眉,章將軍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她很確定,章景澄對她絕無那方面的感情。
她扭頭瞥了一眼杜承景,章景澄是要找杜承景,拿她做擋箭牌吧。
“章將軍,咱們去那邊,讓幾個孩子好好敘舊吧。”蘇彥笑著招呼章將軍離開此處。
他方才聽了章將軍的話也有點緊張,他當然相信自家女兒有這個魅力,可他同樣知道章景澄和杜承景的關係不錯。
章景澄喜歡芃芃之類的話,可不能亂說。
好在他從芃芃的反應看出答案,章將軍是誤會了。
章將軍只當蘇彥也是想撮合兩個孩子,立刻跟著蘇彥離開。
等兩人走後,章景澄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
“承景,我總算見到你了。”章景澄湊到杜承景身邊,看看他,又看看蘇白,小聲道,“上次狩獵場後,你們被刺客傷著,我被我爹傷了,半個月沒下床。”
他用大拇指和食指比劃出一段距離,“我的屁股,腫了這麼高。”
蘇白笑出聲,“所以你在家裡憋壞了,就拿我當藉口?”
聞言,章景澄面上多了幾抹羞愧,“我也是沒辦法了,趕上我娘一直在我耳邊唸叨,要我早日靜下心,成家立業,我就想到這個理由了。”
說完,他又看向杜承景,“你放心,兄弟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只是借郡主之名而已。”
杜承景移開目光,看向不遠處的湖。
跟他解釋做什麼,他與蘇白......他的唇角輕輕上揚。
“芃芃,你來了。”
一道刺耳的聲音讓杜承景的好心情戛然而止,他看向聲音的主人。
繼上次在王府大廳質疑蘇白之後,面前的人也數次登門道歉,但都被蘇彥攔下了,故而蘇白沒有見到他。
“梁世子。”蘇白語氣疏離,微微點頭。
梁青讓皺眉,“芃芃,我有話要跟你說。”
說完,他便要上前拉蘇白。
“梁世子,咱們有話好好說,不要拉拉扯扯呀。”章景澄嬉笑著擋在蘇白前面,邊說話邊給杜承景使眼色。
趕緊帶著懷恩郡主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