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裴和蘇白一樣,還處於懵逼模式。
前一刻聽王爺說不行時,他想了很多。
他是王爺撿來的孤兒,本就應該對王爺心懷感激,王爺允許他成親,他自是感激不盡,王爺不許他成親,他也沒有怨言。
可現在......
“對了,你打算經商還是種田?京外有良田,城內有空鋪,你想要什麼?”蘇彥甩出一連串的問題。
蘇白喜不自勝,跑到兩人旁邊,攛掇阿裴,“這還用選嗎?都要!”
不分晝夜地守在她身邊,這種付出值得她爹給出的這些。
結果阿裴搖搖頭,讓蘇白意外不已。
“多謝王爺好意,我還是想留在府上。”阿裴看著蘇彥的眼睛,滿是堅定。
蘇彥看了他一會,“行,不過你以後不必戴面具了。”
阿裴聽到這話遲疑了一下,他現在沒戴面具,黑影執行任務時是要戴面具的。
王爺的意思是,剝奪他黑影的身份?
“王爺,我可以......”
“本王不希望一家人因為本王分離。”蘇彥打斷他的話。
阿裴瞳仁震顫,一時半會說不出話。
“芃芃啊,爹還餓著呢,你要不要陪爹吃點東西?”蘇彥目光劃過阿裴,臉上帶笑,扭頭問蘇白。
蘇白滿口答應,看了一眼木香,熱絡地挽著蘇彥的手離開。
晚些時候,蘇彥又進了一趟宮,回來後臉色有點難看,蘇白問了兩遍,得知安流雲希望蘇彥提前她和梁青讓的婚事。
蘇白哭笑不得,看來她爹是真的不喜歡梁青讓這個女婿。
接下來的幾日,整個王府都在給阿裴準備婚事,在阿裴娶了新媳婦沒幾天後,京城的狩獵大賽也開始準備了。
蘇白對狩獵大賽沒什麼興趣,準確的說,她現在對安流雲舉辦的任何事,都沒有興趣。
她看文時覺得安流雲是個好舅舅,沒想到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
她甚至陰謀論地懷疑她爹在江南遇到的一些事情,是否有安流雲的手筆。
狩獵大賽帶動的不只是達官貴胄的熱情,還有許多百姓都想瞧瞧誰能奪得第一。
在這關頭,不怎麼來王府的章景澄卻來的格外勤。
有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在杜承景的手下易容過章景澄之後,她瞧見章景澄就不放心,故而在章景澄來府上時,她會放下手上的事情,一直跟著章景澄。
說白了,她信任杜承景,還是不信他手下的人。
章景澄絲毫不在意她的反常,在來了幾次後,章景澄終於向她和杜承景吐露來王府的真正想法——躲避章將軍。
“我爹天天唸叨我,要我在狩獵大賽上拿第一,讓陛下注意到我,好讓我為國盡忠。”章景澄一臉煩躁地搖頭,猛地喝了一口茶,“你們說,區區一個狩獵而已,怎麼就能扯到效忠上呢?”
杜承景和蘇白相視一眼,沒有說話。
“我大哥上年沒能拿到武狀元,我爹就開始盯著我,我還不如我大哥呢。”章景澄也不在意他們有沒有發表意見,繼續吐槽,“我是真後悔投胎到我娘肚子裡。”
沉默片刻,他抬眸看向杜承景,“承景,要不咱倆離開京城吧?咱們當個俠客,自由自在,瀟灑快活!”
“不行!”蘇白猛地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