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她先是疑惑不解,隨後道:“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帶,我一定喜歡呢?”
“你不是喜歡桃花麼?!”葉凌軒問道。“難道這麼多年,你換了?”
“喜歡,這是我最喜歡的花。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從未對任何人說過這個。”夏梓曦雙眸中充滿懷疑。
“你自己說的。”葉凌軒理了理衣袖。“前幾日的品茗會結果估計應該到了宮裡了,再過幾日就要有訊息了,到時候夏二小姐記得不要忘了在下這位功臣啊!”說完就離開了。
果然兩天後,夏世博上朝回府後,換了便服,一個人坐在書桌前,尤為奇怪,時而高興,時而不悅,又有時會蹙眉,更會陷入沉思;若是讓不認識的人瞧去了,說不定會把這位朝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朝中重臣給當成街角一個腦子不太好的人。
“曦兒,在做什麼呢?”夏世博破天荒的來到夏梓曦的院落。
“女兒抄寫《論語》時,發現女兒的字實在太難看了,著實拿不出手。這不想著有時間就練練。”夏梓曦看了一眼夏世博,她已經猜出他來的目的。“爹,你怎麼來女兒的院落了?是有什麼事嗎?”
“…………額,沒事,爹來看看你,看你有沒有什麼缺的東西。”夏世博被這麼一問,竟有些茫然,自己何時淪落到一有事就來求助自己的兒女的人,而且還是自己曾經不被自己看好的那個。
“爹,女兒這兒什麼都有,也什麼都不缺。”
“額…………哦,那就行!如果有缺什麼,就讓你身邊那兩個丫頭跟管家說。”
“是,爹。”夏梓曦直接單刀直入,“爹,是遇到什麼事了?是需要女兒幫忙的麼?”
“額····無事,無事。”夏世博微微有些汗顏,心想;‘自己一遇到事情就靠子女解決,自己好歹也是一朝重臣,日後若是被人傳了出去,自己豈不是顏面無存哪!可是這麼大的事,也跟她有關的事;也不能不告訴她。’
“爹?爹?”夏梓曦伸手在夏世博眼前晃了晃。“怎麼了?”
“無事,無事。”夏世博再次擺擺手。“對了,今日為父上朝時,朝上有提起那日的品茗盛會······”
“哦~~~那次品茗會?說了什麼?”夏梓曦似乎應該猜到了什麼。
“朝上不少列位大人都有提起你,對你更是讚不絕口。”
“那日,女兒記得並未來過多少官員啊?諸位大人怎會認識我呢?”
“李維是名小官,但你忘了麼,那日太子殿下似乎也曾到場過。”夏世博提到那日到場的賓客中有些尊貴身份的人。“除了朝中諸位大人,當今聖上也有提到過你。”
“聖上也提到我?!所謂何事?”
“這,具體的為父也不是特別清楚,就是誇你遇事不慌,處事公正,配得起這傾國傾城的容貌。之後還把秦公公叫到身邊,因為已退朝,不便做過多停留,只依稀聽到賞賜二字,可能秦公公會帶著賞賜前來。”
“未必吧!”夏梓曦卻搖搖頭,“也許聖上說的是另一件事吧,未必是女兒呢!當今世上比女兒優秀的人比比皆是。”
“曦兒,不光那次,鵬兒的壽宴那次,七殿下,十殿下和那位葉神醫也都來過吧!”
“是啊,爹。”夏梓曦點點頭道,她見夏世博沒有要走的樣子,就有繼續坐下抄寫《金剛經》,全當練練字了;夏世博乾站著顯得也十分尷尬,自己也就近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是有什麼不妥之處麼?再說要提,應該也是葉公子提到的次數會比較多一些吧!怎麼算也不應該輪到女兒的頭上!”
“你說的不錯!那位葉神醫的確是被提到過,但很快因為你為鵬兒救治提的方法所取代了。”夏梓曦見夏世博坐下後,就順勢倒了杯茶水,端給他。“先不提那位未在陛下面前露過面的葉神醫外,其他三位殿下都對你是讚不絕口。”
“女兒不知道其它的,女兒只知道這個法子能救鵬兒,女兒也沒想那麼多,再說了女兒也請了葉神醫來的。”夏梓曦將練好的字拿到夏世博面前。“爹,女兒知道自己的字跡有些拿不出手,因此這段時日有在勤加練習,剛剛摘抄了《金剛經》裡的一部分,還請爹幫忙看看,還有哪裡需要改正加以練習之處,希望爹能指出,女兒日後練字必定注意。”
“你,唉····你這個傻孩子·····行吧,我看看~~~~~~”夏世博一副無奈的看了夏梓曦一眼,接過她手中的紙張,細細看來。“嗯~~~~~這字雖是有所精進,不過還是需要勤加練習才好。你看,這個字,這個字,還有這個字,落筆太重,筆鋒收得太快。”
“爹,您能寫幾個字,女兒日後照著練習,行麼?”夏梓曦拿起桌案上放著的狼毫毛筆遞給夏世博,想讓他寫幾個字看看。“女兒平日裡要麼是照著庶姐練的字帖,要麼有時間會去請教私塾先生請教一二了。而且爹,女兒還從未見過爹你寫的字呢?”
“·····那好吧。”聽夏梓曦這麼說,夏世博略微有些慚愧,可臉上依舊未有一絲變動。隨即走到桌案前,抽出幾張宣紙,挑了支狼毫筆,沾了沾墨汁,剔除紋理不順的筆毛,在紙上從容寫下幾個字。
“謝謝爹,日後女兒一定照著爹的這幅字練習,假以時日,女兒一定會另爹再次刮目相看的。”夏梓曦故作開心的樣子,捧起夏世博寫好的那副字笑道。
“真是個小丫頭~~~~~”夏世博無奈搖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