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禮的辦法,無非是喊了些流氓朋友。
不過流氓的辦法很湊效,即便城府深如萬福年,在他們蒼蠅似的糾纏侮辱中,也發了怒,以至於沈園章玉被順利引開。
等萬福年回過神來,無盡暗巷,就只剩下了他自己……
“章玉……沈園……快來救我!”
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面對生死,只有聲嘶力竭地求救。
然而萬福年的呼喚沒能喚來護身親衛,反而引來了索命鐵爪。
“嗖”地一聲,套索夾雜著勁風,堪堪定在了萬福年身側的石牆上。
濺起的石屑和火花彷彿給他施了定身術,萬福年驚恐地睜大雙眼,一動也不敢動。
數十年伴駕,隱忍蟄伏,一朝得勢,放縱野心,他從未感覺到離死亡如此之近過。
深秋夜寒,他卻汗流滿面……
僵直著脖子望向巷口,時隱時現的月光下,二人大踏步而來,如勾魂無常!
眼見他們再有數十步便會到跟前,萬福年汗如雨下,躲無可躲。
這時,一旁的木門“吱呀”開啟。
“誰砸我們家牆!”是一個是女人怒吼的聲音。
千鈞一髮之際,萬福年眼睛滴溜一轉,飛快撲向女人。
那女人還沒來得及喊叫,就感覺被一個冰涼的東西頂住咽喉……
“……你敢!”追過來的季初陽沒料到有此變故,慌忙大喝。
萬福年王牌在手,鎮定了下來,陰惻惻道:“季初陽,你父我都敢殺!區區賤民,有何不敢!”
一陣獰笑,他右手驀地收緊,一柱熱血就從女人喉間迸出……
可憐女人連一聲喊叫都沒發出,就軟綿綿地被萬福年丟向季初陽。
而萬福年則利落轉身,向院內跑去。
“快追!”季初陽命令靈歌。
“你是什麼人?”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從院子裡傳出。
但顯然沒攔住萬福年。
跑出來一看,一下子就炸了鍋。
“娘!你怎麼了?”先是驚,待看清女人已沒了氣息時,哀嚎聲頓時響徹整個巷子,聽到哭喊,院子裡立即跑出來幾個年輕人,一見這種情況,二話不說將季初陽圍住,靈歌擔憂季初陽,不得離開……
好一番解釋,待重新進院尋找時,萬福年早已自小門逃出……
“喪盡天良的東西,竟歹毒狡猾至此!”季初陽恨聲道。
“到主街只有三個出口,除了咱們在南口之外,北口和東口都把手了人,他逃不掉的!”靈歌安慰道。
不同於民巷已萬籟寂靜,西街主街此時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