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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初陽陪著梅太妃睡了一晚,第二日紅腫著眼睛回到自己的房間,卻不見靈歌來侍奉。
遍尋不見,路過賀一娘房間時,依稀聽賀一娘在憤憤說著什麼。
走進一看,見賀一娘和靈歌兩人對坐著,靈歌的左手被纏上厚厚的麻布,卻還是能看到滲出來的血。
季初陽心一沉。
靈歌見季初陽進來忙將手背到身後。
季初陽冷臉道:“拿出來。”
靈歌只得將手伸過來,季初陽看了看,左手小指第一節生生被切掉……
季初陽感覺周身的血一下子衝上了頭。
“……切菜的時候切到手指了。” 靈歌唯唯諾諾。
“你是第一天做飯嗎?”季初陽臉更陰了。
再三逼迫追問下,終於知道了真相……
那日宴會之後,渝宋寬難得得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跟他父親兄弟一起待在房中,等待小樂方面的判奪。
過了幾天見沒什麼動靜,渝宋寬那顆心又騷動起來,想到季初陽父兄都沒了,想必急切地想找個依託,這個時候,自己應該挺身而出!
所以在夜裡偷偷潛入季初陽的房間,結果沒看到季初陽,倒是讓靈歌發現了動靜,渝宋寬記得她是季初陽的近侍丫鬟,見她水靈可人的緊,想著反正以後也要跟著嫁過來,便動了先解解渴的歪心……
兩人撕扯間,靈歌一掌甩到渝宋寬臉上,渝宋寬怒了,道了聲不知好歹,抽出佩刀,一刀砍向靈歌的手,也得虧靈歌死命掙扎,才沒將整個手指砍去……
靈歌見小樂正直多事之秋,絲毫沒有聲張……
季初陽安靜聽完閉上眼睛,睫毛卻在劇烈顫動。
賀一娘怕給氣出病來,忙安慰道:“你也別想了,聽說鍾老要和他們和解,眼下也不宜節外生枝……”
季初陽幾乎將銀牙咬碎,吐了一口氣,道:“你幫我打扮打扮!”
賀一娘不明就裡,但還是幫她收拾起來。
期間季初陽吩咐靈歌去把樓牧找來,樓牧來時見季初陽是平日少見的豔麗裝扮,愣了一下,那句“國主新喪”忍了幾次還是沒說出口。
季初陽問他:“越王劍是不是在你那裡?”
樓牧不知她何意,誠實道:“是……”
季初陽道:“你拿著它,跟我去縣衙大堂!”語氣不容拒絕。
幾人嚇了一跳,以為季初陽要去殺人,季初陽突然笑道:“放心,殺人?我怎麼敢?”
樓牧只好懵懂著去了。
賀一娘還是擔心,道:“鍾老等人對你的態度你也知道,不想讓你摻和進去,你去了他們……”
“不必說了,一併解決!”季初陽打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