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酒量沒點數嘛,下次再喝醉姑奶奶我扔你出去。”
“喝醉?那我們應該沒…怎麼樣…”他低頭看了看身上的單衣,昨日的喜袍被隨意的扔至床尾,再看了看夕瑤一身淺鵝黃色的襦裙,說話聲音越來越輕,直到不見。
夕瑤無語的翻了翻白眼道:“切,姑奶奶我才不饞你這破身板,我幫你脫了衣衫鞋履罷了,你若想打你祖宗我的主意我可以分分鐘把你送去無間煉獄來個體驗套餐。”
祁墨辰莫名的鬆了一口氣,畢竟只是一出假成親的戲碼,要是喝酒誤了事招惹了這喜怒無常的冥王殿下可真是沒有好果子吃。
夕瑤面色陰沉催促道:“好了,喝完就快滾,喊了一晚她的名字煩死了。”
見她如此不悅,祁墨辰也不敢多說什麼,將醒酒湯一飲而盡穿上衣衫灰溜溜的回了書房。
她睏倦地坐在桌案前撐著個昏沉的腦袋。
冬雪邁著小碎步心情愉悅的將熱乎乎的蓮子羹放在她面前:“夫人,這是蓮子百合羹,快些趁熱喝了,算是討個好彩頭。”
她倦怠的問道:“什麼彩頭?”
冬雪開始給她一通介紹:“這裡面百合寓意你和將軍恩愛和美百年好合,這花生寓意長生多子,蓮子寓意著早生貴子,冰糖寓意生活甜甜美美,都是好彩頭呢!”
這些好彩頭她是永遠無法和祁墨辰做到的,但為了不掃冬雪的興致,她也只能忍著將甜到齁鼻的湯快速吃完。
“夫人,是不是要吩咐下去準備些滋補助孕的藥物。”
夕瑤嘴中含著的湯水差點沒忍住一口氣噴灑而出。
“不…不用了。”
她遲疑的抓了抓腦袋,不解道:“奴婢聽姑姑們說要在新婚後就開始進補,最好在婚前就進補,才能早日給將軍開枝散葉呀。”
“不用麻煩了,將軍啊為國征戰傷痕累累,身體虛,待他調養好身子孩子之事順其自然,你也別出去胡亂說去,將軍啊可要面子了。”
她乾脆不厚道的將一切全都推給祁墨辰體虛。
冬雪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對了,去讓人搬一張簡易的小睡榻過來放在屋內,再去準備些被褥。”她敲了敲睡一晚搖椅僵痛的老腰。
“夫人不是有床榻嘛,還要睡榻做什麼啊?而且再放一張睡榻房間擁擠得很。”
“安排人照做就行,擠得話把書案和博古架搬走。”
冬雪也不敢多加過問,只得狐疑著下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