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多萬的包,就扔在地上?”項和谷終於收回目光開了口,半是玩笑道。
紀然扭頭看著他,不無詫異地問:“你也知道?”
項和谷點點頭,笑得有些詭異。
紀然看著他,莫名的感覺到了一絲絲的敵意。所以,一身的鎧甲在這一刻全副武裝起來。
她忽然高度緊張了。
她擔心項和谷接下來要說的話,恐怕她並不會很喜歡聽。
事實證明了,她的猜測時完全正確的。
“別的我不知道,只不過是這個,碰巧知道。”他終於合上書,放在身側,不再強迫自己投入到知識的海洋裡去,而是仔細回想著過去,“是……兩年多以前?我有點記不太清了,反正,那時候我住在法國,他不知道從哪打聽到有人要拍賣這個包,非讓我去幫他買,我跟一群女人搶這一個包的情景,估計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了。”
可真是無巧不成書啊。
她剛剛才想起紀驍託人去幫她買包的事情,結果就發現了搶走那個包包的正主。
不知道,紀驍當時有沒有像她買廝守時那樣,豪擲千金之味了博得心頭一好。
“兩年多以前?”紀然眼睛轉了轉,隨口說道:“看來,又不知道是送給哪個abb的。”
這個abb,是她和紀恆然曾經開過的一個玩笑,說的是紀恆然的前女友和暗戀者取名字好多都是遵從abb方案的。
“abb?”這形容讓項和谷十分不解。
紀然聳了聳肩,沒心情跟他解釋太多,只說:“嗯……就是我們倆之間的一個,小玩笑。”
項和谷點點頭,垂下眸,似乎是在心中組織了一下語言,之後才說:“然然,我能這麼叫你嗎?”
“當然。”紀然笑了笑:“全世界的人都這麼叫我。”
項和谷沒有接這個玩笑,他只是直視著她的眼睛,目光中透著精明,似乎一眼就想看穿她的內心似的。
紀然安安靜靜等著他的下文,頗有些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然然,恆然他不是一個……會……隨隨便便就對人好的男人。”他猶豫著,似乎在與腦子裡的所有詞彙天人交戰著。
紀然不知道,身為一個極有才華的作家,在一番思量之後,只選擇了“隨隨便便對人好”這幾個字來形容自己的兄弟,其心路歷程到底是返璞歸真,還是根本就沒把她當成一個可以平等對話的人。
是了,就是不平等。
紀然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準確形容她對項和谷的感受的詞彙,開心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