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啊……”她在椅子上縮成了一小坨,自言自語道:“也沒談多久的戀愛,哪來的前世今生的緣分呀……”
她正想著他,紀恆然還真的就打來了電話。
紀然看著他的來電,是又驚喜又緊張,呆愣了兩秒,才想起來接電話。
“吃飯了嗎?”紀恆然作尋常語氣問。
紀然一聽這話,便噗嗤一聲笑了。
紀恆然雖然不解,但聽她笑了,聲音中也帶了笑意。
“怎麼,笑什麼?”
紀然聽見他那頭有用房卡開關門的滴滴聲,猜想他應該是回到酒店了,剛想回答他,卻被一個姑娘的說話聲打斷了。
“carroll,都準備好了,隨時都能出發。”
那女聲顯得很正經,也略略有些熟悉,可紀然一時半刻也對不上號,只猜測大概是紀恆然的助理或者秘書。
“你有工作?”她很是乖巧很是可愛地問,端得是一副賢妻良母的模樣,“那要不要待會兒再說?”
紀恆然在那頭頓了頓,隨後才淡淡道:“不用。”
語氣比剛剛略略冷了一些。
紀然拖長了音,“哦”了一聲,可想了半天都想不起來,剛剛他們兩個在說什麼。
“你吃飯了嗎?”他只好又問一次:“還有你笑什麼?”
“啊……”紀然恍然,“我剛想說我想不起來剛才你問我什麼了……”
紀恆然無奈的嘆息:“我怕是娶了個小傻子吧?”
那語氣,聽得紀然的臉都紅了起來。
“我……吃過了,我是在笑你,剛一接通就問我吃沒吃,簡直比我爸還嘮叨。沒了你們,還能不吃飯嗎?你們以為自己是香餑餑啊?”
“是唄,”他亦輕笑:“誰家孩子誰操心啊。以前是爸操心,現在嫁給我了,可不就是我操心?”
紀然的臉越發的紅。
“呸……”她小聲啐他。
紀恆然彷彿是為了做實自己的嘮叨之名,緊接著又問:“有堅持在復健嗎?拉抻做了嗎?”
紀然忍不住翻白眼:“當然了,這手可是我自己的好嗎?”
紀恆然也知道自己太嘮叨了,當下便不再多問,只說:“乖,等回去送件禮物給你。”
紀然一聽有禮物,來了精神,非得追問他是什麼禮物不可。
可紀恆然卻是鐵了心不想說,沒多久便找藉口結束通話了電話。
之後,酒店裡恢復一片寂靜。
紀恆然再次抬眸,看向臥室裡的赤著身子的女人,目光森然。
那姑娘光溜溜躺在床上,一點不好意思都沒有,反而一臉的愜意悠然,對紀恆然的厭惡神情也是視若無睹。
她用與剛剛裝作工作人員截然不同的甜膩聲音輕聲說:“恆然,給我……”
說罷,掀開了身上的被子。
而後,挑眉看著還站在客廳裡,衣著完整的紀恆然。
後者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出去。”他冷冷地說。
“不要……”她如往日一樣,撒嬌耍賴著,整個人都陷進了柔軟的床鋪中,唇紅齒白,煞是好看。
紀恆然勾唇。
與往日與她雲雨前的樣子一般無二。
她輕笑:“果然,我還以為你收心了,看來,也只不過就是三分鐘熱度罷了。”
她跳下床鋪,一步一步走向紀恆然。
在觸碰到紀恆然的前一秒,被他嫌惡地躲開了。
“夏夢蝶,是我最近表現得太善良,還是你真的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