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紀恆然,卻已經支撐不住。
他壓倒在她身上,紀然扶不住他,被他壓倒在鮮血淋淋的土地上,紀恆然滿目蒼涼,望著她清冷一笑。
她這才發現,他的鎧甲內已經是鮮血淋漓。
“對不起,我終究是回不去了。”他口中含著鮮血,十分痛苦的模樣,可吻卻輕柔的下來,動作纏綿而溫柔,不染一絲血色。
紀然嚐到了他口中的血腥之氣,淚水順著眼角滑下來。
“下輩子,下輩子我娶你,你做紀恆然的夫人。”他咬著她,溫熱的液體滑過兩人的唇齒之間,微鹹。
是淚。
他哭了。
在敵軍勝利的歡呼聲中,他拼盡了最後一絲氣力,低聲承諾:“下一世,你冠我的姓,我再……護你一生周全。”
紀然覺得自己的心,也隨著他的一聲承諾,碎了。
“紀恆然!”
*
“紀恆然!”
紀然在紀恆然的床上醒來時,口中還叫著他的名字。
她睜開眼,淚水立刻模糊了視線。
疼,怕。
她捂著心口,覺得自己太疼了。
好在,是個夢。外頭天已大亮了,沒有什麼兵刃,沒有什麼血跡,更沒有紀恆然。
“呼——”
她長嘆一聲,閉了閉眼,嘗試著摒除那些奇怪的想法。
深呼吸了幾次,堪堪壓制住了自己的恐懼感,不耐煩地去翻包裡震個不停的手機。
“誰!”她沒好氣的接起來。
腦海中還是剛剛夢中那個高大的身影揮之不去。
這什麼怪夢,夢得人腦仁兒疼。
心……
也疼。
“然然,你在哪裡?”文安卉著急的問。
“幹嘛啊?”她揉著隱隱作痛的腦袋。
“你快上網看看,你上熱搜了。”她說完,緊跟著問:“你還在恆園嗎?我讓你哥開車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