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託莉雅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雖然這半天的經歷讓她有了一點新的想法,但是她依舊沒有放棄改變歷史的想法,即使知道聖盃存在著隱患,她也要親眼見過才行,否則她是不會死心的。
“周小寧,吾,阿爾託莉雅·潘德拉貢,以姓氏起誓,無論這次聖盃戰爭的結果如何,你都將會是我的摯友。那麼,再見。”
阿爾託莉雅轉頭走了,一點都不拖泥帶水,否則她還真怕自己會心軟,到時候下不去手。
“做了那麼多,還僅僅只是摯友嗎。”
周小寧苦笑著搖了搖頭,轉身走向另一個方向。
周小寧的心情還沒有平復,他不想讓小櫻擔心,所以並沒有急著返回間桐宅,而是漫無目的的閒逛起來。
“咦?這裡是……”
看著面前熟悉的教堂,周小寧也是楞了一下,他也沒想到自己隨便走走,竟然就走到了這裡。
“算了,來都已經來了,正好進去索要那枚令咒。”
周小寧用一種可有可無的語氣自言自語著,在所有參加聖盃戰爭的御主當中,恐怕也就只有周小寧會如此不在乎令咒了吧,擊殺吉爾斯都過去好幾天了,竟然還沒有來領取言峰璃正承諾的令咒,若不是今天剛好走到這裡,周小寧恐怕根本就想不起來還有這檔子事吧。
周小寧推開教堂的門走進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剛好到飯點,教堂裡的人都去吃飯的緣故,周小寧沒有在教堂裡感受到半點人氣。夜晚的教堂還真有些陰森森的,也就是這些藝高人膽大,化作膽小點的,恐怕早就嚇得跑走了。
“嗯?血腥味?”
周小寧聳了聳鼻子,雖然那股味道很淡,但他絕對不會判斷錯,絕對是血腥味沒錯。
聖堂教會好歹也是型月世界的一大勢力,能量不小,誰敢在這裡撒野?
好奇之下,周小寧展開神識搜尋起來,終於在一個地下密室中,找到了已經死亡的言峰璃正,而他的右手也已經不翼而飛。
“沒想到言峰綺禮已經下手了,這麼說來,那下一個豈不就是……”
周小寧也不顧的在這裡多想了,立馬衝出教堂,以最快的速度向遠坂宅飛去。
要不怎麼說趕得早不如趕得巧呢,等周小寧強行突破遠坂宅的魔術陷阱,闖進客廳時,正好看到言峰綺禮將遠坂時臣送他的寶石劍插入遠坂時臣的體內。
大量的鮮血從遠坂時臣的傷口處流出,難以置信的表情還凝固在他臉上,他恐怕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弟子會對自己痛下殺手吧。
“嘖嘖嘖,還真是讓我看了一出好戲呢,殺父弒師,言峰綺禮,做這種離經叛道的事情,就那麼讓你感到開心嗎?”
周小寧的眼神中帶有一絲憐憫,言峰綺禮也是一個可憐的人呢,因為出生於宗教家庭,而使得情感長期受到壓制,以至於到最後正常人的喜怒哀樂對他而言都是一種難以理解的事物。
正是因為這樣,言峰綺禮對“愉悅”的追求遠超常人,最終在吉爾伽美什的蠱惑下,開始走上了心理變態的不歸路。
殺父弒師都還只是一個開始,以後他甚至會做出更加過分的事情。正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大概就是言峰綺禮這一生最真實的寫照了。
只不過既然周小寧來了,言峰綺禮再想要興風作浪,機會可就渺茫了。
“不管是我父親還是我師父,他們到最後都不能瞭解我這個人。但凡他們能夠看出來一點,我也不會這麼輕易的得手。你說,死在自己最信任的人手裡,這是不是很可悲啊。”
言峰綺禮臉上帶著笑意,他似乎一點都沒有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悔悟,反而樂在其中,他的內心已經完全扭曲了,
“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你還真是罪大惡極。言峰綺禮,準備好接受我的審判吧!”
周小寧的臉上滿是怒容,像言峰綺禮這樣的瘋子,他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哼,本王的臣子只有本王能夠懲處,哪裡輪得到你這個雜碎插手。”
吉爾伽美什顯出身形,其實剛才言峰綺禮動手的時候,他就一直站在那裡,不過他並沒有出手阻止,畢竟言峰綺禮之所以會這麼做,完全是因為他的唆使啊。
對於遠坂時臣這個御主,吉爾伽美什早就心存不滿了,既然有一個更有趣的在身邊,那為什麼不換一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