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沒有隨身攜……”
“我跟你回魁隗堂,現在!”典慶打斷了她的解釋。看起來他很莽,但實際上典慶是在確保自己能控制住局面的情況下才出手的。
他早就鎖定了田蜜的位置,只是之前她一直和田虎等人待在一起,所以沒有貿然出手。
典慶倒是不怕農家這些人,畢竟對於他來說只有破防與不破防的區別。
破不了防,多少人都一樣,人海戰術對他效果很差。他沒有當場動手是擔心局面過於混亂,一不小心讓田蜜逃跑。
來之前他已經確認,大澤山周圍沒有流沙的人手,如果田蜜有心躲藏起來,他擔心自己短時間內會找不到人。
所以一直等到現在,等到田蜜展露出了她暗中藏著的後手,以及等到正好可以順便幫衛莊解決一下麻煩的時候才動手。
儘管他知道衛莊應該不需要他的幫助……主要還是順手而為,多少能讓衛莊少點麻煩。
已經動手的典慶,自然不會給田蜜任何從自己視線中消失的機會,他所需要的,必須以最快的速度得到!
面對典慶的要求,田蜜臉皮抖了抖,強忍著保持住笑容回覆道,
“我還有要事要辦,是農家內部重要事務,還請這位大哥行個方便。”
“作為回報,對那孩子的病情,我願意提供更多幫助。”典慶遲疑了一下,詢問道,
“你有更多方法?”
“當然,不然我怎麼能提供有效的藥物?”田蜜露出了由衷的笑容,以一個反問作為回應,同時強調道,
“草藥,正是農家所擅長的。”實際上,田蜜在醫術上的造詣不說出神入化吧,至少也稱得上是一竅不通。
草藥學倒是略懂,但也偏科嚴重,走的不是什麼正經路子。她純粹是在忽悠典慶。
對此,典慶……不做思考。你真有這個本事最好,說謊騙人也無所謂的,總之……我的態度不變!
“很好,現在,返回魁隗堂!”田蜜終於繃不住了,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語氣轉冷的隱晦威脅道:“我很喜歡那個孩子,不希望她陷入危險,現在似乎只有我有辦法幫助她了……我很願意為此提供幫助,只是需要先解決我們農家的問題。”
“閣下覺得呢?”典慶說話就直白多了,鎮天刀一抬,直指田蜜,甕聲回應道:“我的態度已經說過兩次。”
“要麼那個孩子和你都活,要麼你先於她死去,沒有別的選擇!”田蜜陷入了猶豫。
出於她的本心來說,她現在就想弄死典慶。但問題是她沒有這個把握,甚至沒有保住自己的把握。
更何況她現在的敵人不止是這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硬功高手,還有更危險的鬼谷縱橫。
如果他們雙方聯手,多了個打不爛的肉盾的鬼谷縱橫會爆發出怎樣的殺傷力,田蜜覺得恐怕會超出自己的想象力極限。
不考慮個人情緒,她就兩個選擇。屈服,或者反抗。後者也就是上述情況,結果很難把控,很可能威脅到她的性命安全。
前者呢……也很難說。這傢伙和英布那個隨便暗示威脅兩句就願意屈服退讓的憨貨完全不同,擺明了不吃這一套。
所以她必須得真的把藥交出去。當然,這個無所謂,失去一個怨種手下而已,反正田虎那邊也差不多了。
可她擔心這人說話不算數,東西到手就把她殺了。她都不認識這人是誰,更不瞭解對方的性格偏好,誰知道是不是個手黑的人呢?
反正條件允許的話,田蜜本人並不會給自己隨便留隱患。更不要說田蜜還無法判斷和對方做交易是否會有其他額外的隱患——這樣的高手,背後很可能站著某個大勢力。
進退維谷,前後兩難。田蜜陷入了為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