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尋依舊眯著眼睛,讓人看不清他在想什麼,也沒有說話,沉默良久之後才用夾雜著莫明笑意的聲音回道:
“我看的果然不錯,燕丹殿下你啊,和嬴政有些相像。”
聽到古尋直呼秦王之名,燕丹心裡更加輕鬆,合作今天談不談得成先不說,至少確定了對方的和秦國不是鐵板一塊。
以後還可以徐徐圖之。
不過面上燕丹笑容依舊,彷佛沒聽到古尋直呼嬴政姓名一樣,自謙道,“國師謬讚,我何德何能能和秦王陛下相提並論。”
“呵,能力問題姑且不論,單論野心這一點,你們很像。”
“你們的野心啊,太大了,最重要的是,對於你們來說,最重要的就是自己心中的野望,自己心中的抱負了,其餘的事情幾乎全都要為此讓道。”
燕丹默然片刻,反問道,“國師看不慣?”
“呵!”古尋失笑搖頭,“我可沒有操別人閒心的興致,你們愛怎樣就怎樣。”
“……”
“……”
接著就是一段死寂,誰都沒有說話。
“既然如此……國師你的意思是?”最後還是燕丹見古尋遲遲沒有表態,出言試探著問道。
古尋長呼一口氣,“說實話,你說的有些打動我了,但有一點,我不是很能接受。”
“國師請明言。”
“所有的一切都構建一個前提上,那就是你要離開咸陽,並回到薊城,顯然現在的你沒有這個本事,也就是說需要我來幫你。”
“你能給我帶來什麼暫且還是個未知數,可我卻要先冒如此大的風險做出前期投入,這不合理啊。”古尋兩手一攤,一副不能接受的模樣。
燕丹試圖忽悠道,“國師應該明白風險越大,收穫才能越大。”
“當初秦國文信侯呂相的奇貨可居之為,不也是冒著死亡的風險才得以成功的嗎?”
古尋顯然不接受這個說法,反駁道,“呂不韋那是跟著秦莊襄王一起回的秦國,莊襄王自不會虧待他,可我和你的狀況就不一樣了。”
“你回了薊城,我可是完全有可能竹籃打水一場空的。”
“這……”燕丹沉吟一聲,反問道,“那國師希望我怎麼做呢?”
“我……”古尋話沒說出口,一個下人突然來到了宴客廳,打斷了他。
燕丹眉頭一皺,但也知道下人沒有要事是不敢打擾的,只好厲聲問道:
“發生什麼事了?冒冒失失的,打擾我接待貴客!”
下人趕忙跪下告罪,然後才湊上前小聲的告訴了燕丹發生了什麼。
燕丹眉頭頓時擠的更緊了,似乎陷入了一種猶豫糾結的狀態,最後眉頭舒展,對下人吩咐了兩句。
待到下人離開,燕丹看向古尋:
“實在是失禮,還望國師不要見怪。”
古尋完全沒有見怪的意思,只是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而一旁等著看戲卻沒能看到期待內容而陷入了失望的焰靈姬,此時看著古尋,神色也有些奇怪。
燕丹不知道怎麼回事,只當是對方說話突然被打斷而有些不快。
於是又道了一遍歉,“實在有些突發狀況,下人才會不知輕重的闖進來,請國師勿怪。”
古尋這時候臉色也正常了,貌似好奇的問了一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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