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不知道的是,他屁股後頭跟著一大串的尾巴。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而現在,黃雀有點多啊!
所有人都在等一個合適的時機,將天澤抓走。
在太子府中,禁軍已經開始大批次湧入,並不方便,現在天澤主動往沒人的冷宮跑,大家都很樂見其成,不過又要注意一下分寸,不能讓天澤將蒼龍七宿的秘密暴露在所有人面前,得提前一步將人抓走。
此時的天色已經徹底黑了,好在今天老天爺很給面子,月明星稀,月光投放到地面上,映照的一片大亮,絲毫不影響所有人視物。
天澤帶著步伐踉蹌的驅屍魔,兩人儘量疾行,沒過多久就到了鄭國舊宮的區域內。
鄭國舊宮的絕大部分割槽域都已經被韓國改建,只留下了最大的王宮正殿和周遭的部分建築,其中包括正殿前的大廣場和宮湖。
當然,這片區域上回讓古尋燒了一回,大概是燒的有點徹底,都夏天了還是沒有多少新草長出來,整片廣場光禿禿,黑乎乎的。
而此處,就是最好的動手地點。
不過天澤最先遇上的不是跟蹤他的勢力,而是早已守在這裡的韓非。
在一眾禁軍的簇擁下,韓非笑著走上前,衝滿臉兇厲的天澤一拱手道:
“天澤兄,在下等候多時了。”
天澤掃視了一眼韓非和他周圍的百餘名禁軍,臉上露出不屑——剛才和陳和交手只不過受了點小傷,氣息不穩罷了,這人難不成想靠著百來人就對付自己?
可笑!
“你是什麼人?”眼見形勢自己明顯佔優,天澤也不急著動手了。
“在下韓非,身份為韓國九公子,同時也是這次營救太子的負責人。”
“你知道我會來這裡?”天澤的赤紅異瞳盯著韓非,冷聲質問道。
“呵呵。”韓非笑了笑,不緊不慢的解釋道:“天澤兄劫下太子一天一夜,卻始終不提出任何要求,也不帶著太子離開,只是讓自己的手下守住太子府。”
“可太子府如此寬廣,又無險可守,就算你的手下身負異術,又能守幾時呢?”
“如此不智的行為,在非看來,最大可能就是天澤兄你在聲東擊西,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到太子府和太子身上,而自己伺機去達成另一個目的。”
“其中在我看來最有可能是你目標的,就是這座緊挨著太子府的鄭國舊宮了。”
天澤冷笑一聲,“呵!看來韓國還是有幾個明白人的。”
韓非對天澤這個說法不置可否,不是別人看不出他的想法,而是看出了也做不了什麼。
太子的安危受到直接威脅,必須調動大批人手營救,而且太子府和王宮毗鄰,天澤等人留在太子府,同樣威脅著王宮的安全,那邊一樣要加派人手。
這些事是必須做的,哪怕為此要忽略其他問題。
“天澤兄可明白,你已經將自己帶入了絕境?”韓非雙手一擺,負在身後,身體側轉走了幾步,緩緩的說道。
“我?絕境?”天澤輕蔑地笑了笑,“呵,太子還在我的手裡,你們又能如何呢?”
韓非聽到天澤的回答,重新將身體轉正,看向天澤,“我在乎太子,姬無夜在乎太子,我父王也在乎太子,但並不是所有人都在乎太子。”
“這個籌碼能保證我們投鼠忌器,可保證不了其他人。”